“寶籙道友,你……你沒有說笑?”墨仙和孤雲道人對望一眼,詫異無比地問道。
“這是我們眼下唯一的出路,本座已經明悟,值此亂世,與其抱緊符殿虛名不放,不如捨得去它,換來此身自由!”寶籙子果斷說道。
“靈尊已經盯上了符殿,恐怕不會輕易放人。”墨仙和孤雲道人有些意動,但在這同時,也有些猶豫。
“他的確不會放人,可我們有手有腳,靠著自己,何愁逃不出去!更何況,本座早已經暗中和無憂山的星桓道友接洽,星桓道友表示,將會盡全力幫助我們。”寶籙子說道。
聽得此言,墨仙和孤雲道人皆是大吃一驚:“寶籙道友,你什麼時候和星桓道友聯絡上?”
星桓遠在藍海域,也難怪他們感覺吃驚。
寶籙子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早在前來幽天之前,就已經屬意藍海域,投奔星桓藉以庇身。
這些年形勢漸漸緊迫,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
“你們不用管那麼多,給本座一個準信,到底去還是不去?若是不去的話,本座就自己去了!”寶籙子說道。
“去!為什麼不去?我們在此,早已形同軟禁,什麼都做不了。”墨仙和孤雲道人對視一眼,皆是言道。
寶籙子聞言,滿意點頭,當下密授機宜,約定行事的時間地點。
大宗師出走,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真正難以割捨的,還是名下的基業。
不過寶籙子下定決心,要拋棄這些身外之物,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他們幾名大宗師,約定各自只帶數名親信,以普通符殿中人作掩護,離開幽天境地。
到了幽天之外,憑他們本領,自然是天高任鳥飛。
……
“怎麼樣,星皇陛下派的使者到了嗎?”
“稟師兄,還沒有看到。”
“怎麼會這麼慢?你再仔細看清楚!”
“是……師兄。”
數月之後,鈞天星域中,一顆毫不起眼的荒蕪星辰上。
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溝壑,蒼茫的大地上,天然形成的巨大裂谷,如同一道巨大的疤痕,把整個星辰都劈將而開,在這大自然所形成的雄偉奇觀之下,有一陰暗難測的幽深之所,正好通向地幔身處,那是峽谷最底部的深溝,正好可以避開星辰錶面的一切感應。
如果此刻,有修士從這上空飛過,神識掃蕩,這些常年幽暗隱秘的谷底,正是絕佳的死角。
寶籙子,墨仙,孤雲道人和他們麾下各自三五名親信,又幾名貼身護衛,總共二十三人,就躲藏在這裡,只留了幾名並不起眼的弟子在上面觀望。
這一陣對話,就是發生在寶籙子門下,兩名隨行的親信弟子之間。
“說起來,星皇陛下派來的人,應該也已經趕到,他們之前早就已經約好……”
那名被稱作師兄的弟子,面上露出幾分焦慮之色,顯得有些神思不屬。
這是因為,他們雖然離開了幽天星域,但卻還遠遠稱不上是徹底安全,以眼下諸天的形勢,他們這一群人離開符殿屹立,名揚諸天的根基,就跟尋常的道境中期散修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