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八比一百九十二……”
“第一輪,二比八……”
“第二輪,零比十……”
“總比,零比三……”
“寶尊樓獲勝!”
……
清平臺上,值守執事忠實念出自己獲知的最後結果,四周歡聲雷動,早已經把其聲音淹沒。
昌瑞淡淡而笑,彷彿做了一件平常不過的小事,向四周致意,又遙遙對四方看臺躬身施禮。
那裡坐著眾多巨擘大能們,他做出此舉,倒也不足為奇,但李晚卻敏銳發現,此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對手一眼,彷彿在他心目中,敗北的竇軒,早就已經毫無價值,成了素不相識的陌路之人。
“有點意思,這是要更進一步打擊竇軒自信,引動他心魔啊!”
李晚微嘆一聲,卻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此人身為名師高手,虛懷若谷,未必能談得上,但卻絕不可能是膚淺鄙陋之人,對待對手沒有絲毫尊重。
若他不是自傲到了極點,不屑一顧,就是刻意為之。
竇軒慘敗,正是心志最為容易動搖的時刻,趁機打擊,便是為寶尊樓除一未來大敵。
這是兩方爭鬥的延續,並不僅僅只限於擂臺。
不過李晚也不點破,這是要順其自然。
“這竇軒若是能夠知恥而後勇,奮起直追,最終有所成就,那麼此舉不但無害,反而還能刺激他成長,若是就此沉淪,一蹶不振,也不必再浪費心機去栽培。”
竇軒失魂落魄,直到昌瑞轉身下臺,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對手竟然早就已經不辭而別,不禁又是一怔。
“竇長老。”身旁隨從面紅耳赤,但是大能在場,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發作,只能以目光相勸。
“沒事,我們回去。”竇軒神色有些不自然,說道。
一眾人等,終是落寞而下。
“看來竇軒此子,還遠遠不是天罡名師的對手,需得勤修苦煉啊!”林瑞無奈說道。
“其實不要說竇軒,就是換成我等壓制修為上臺,也未必能夠討得了好。”柳丁說了句公道話。
“單論器道技藝,天罡名師已經不亞於我等道境宗師,我們所佔優勢,無非便是修為實力,能夠把寶材祭煉得更加完美,對物性變化和法則執行的理解更加透徹而已,不是什麼人,都能像李道友這般,以器入道,把自己的修為法力與器道造詣相融。”
“這倒是,我們修為歸修為,造詣歸造詣,兩者並不相融,這就是所謂兼修。”林瑞苦笑道。
“接下來上臺的是誰?”李晚插話道。
“是我麾下弟子曹奎。”柳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