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開春時分,他們也準備返回天工坊了。
這時雲蕩山墟會將再開始,刑同方便順道去了那邊一番,繼續為李晚營建基業添磚加瓦,而李晚和公輸元則坐上了返回天工坊的樓船,踏上歸途。
一到坊中,李晚就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您回來了。”
“******安好。”
“李道友,好久不見啊。”
各雜役、學徒,甚至煉器師,護衛,見到李晚,依舊是招呼不斷,但眼神之中,總是帶著幾分疑慮和審視,禮貌的同時,帶著幾分疏遠。
大家似乎都在擔憂著什麼。
更有甚者,則乾脆是以同情和惋惜的目光看待,直讓李晚感覺刺眼。
“施道友,坊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大家都有些奇怪?”
李晚找來一直在坊中的施皓光,詢問其中緣由。
施皓光嘆道:“還不就是那華軒回來,公開宣揚要爭取供奉之位?李道友,不是我看輕你,實在是希望渺茫啊。我不打聽還不知道,一打聽,卻是嚇了一跳,這個華軒,居然擁有大師資質,是安大師門下,有望接掌其靈峰的衣缽弟子之一!”
“衣缽弟子?”李晚此前已經沒少打探過華軒的底細,聽到華軒是安大師的衣缽弟子,不由還是有些吃驚。
衣缽弟子,可就是像楚詩白那樣,有望成為大師,接掌其師尊基業的存在。
一位大師,可以收取很多徒弟,包括記名弟子,門徒,入室弟子,但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會接掌其基業,也不會得到壓箱底的秘籍,只有衣缽弟子,才會擁有這些。
而這也意味著,衣缽弟子,必然天資過人,擁有大師潛質,否則收了也等於是白收。
“算了,衣缽弟子又怎樣,大師潛質,也不過只是潛質而已,還沒真到大師地步呢,若我現在擁有結丹修為,就算遇到大師,也敢爭鋒!”
李晚怔過之後,卻也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他才不管那華軒是什麼人物。
施皓光並不知道李晚的自信何來,見狀不由嘆了一聲。
“先不談別人了。”李晚笑著問他,“這些日子,你在坊裡過得如何?”
施皓光道:“還算安穩,那些長老已經不敢輕易出手了,再說,你不在坊裡,他們搗鬼也沒用。”
這年李晚晉升築基,確實令他處境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