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曹良已經看不出人形,腳下全是乾枯凝固的淤血。身上覆滿厚厚的血泥,不時從血泥中湧出一股新的血液。
那個瘸腿小子從十天前,周遭有血霧籠罩時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盞茶的時間,那小子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文先生道:“師兄,真有如此心智堅定一聲不吭的人嗎?”
他能看得出在那個少年體內有怎樣的風暴在醞釀,湧動。
林師兄道:“讓你多看書,現在你眼前的不就是嗎?”
無人能體會曹良這十天的時間承受了多少苦痛與折磨,他的身體無數次被氣血壓碎,然後又修補。
僅存的理智化為執念,那是八年的不甘化為一聲“填滿它!”
持續到現在,曹良已經能承受氣血的衝擊,十息才破碎重組一次。
不夠!不夠!不夠!如此速度自己何時填滿天淵。
再來!
那就讓它再快些,曹良豁然起身震落滿身血汙。
呲吟......
天意刀出鞘,身上阻止氣血流動的竅穴被曹良揮刀剜去!
所有還未離去的人將目光投向那個少年,震驚,讚歎,不忍。
白熊的眼中閃過一抹刀光,臉上全是不忍之色。
一截腿骨被刀尖挑飛,落於血泥中!
“他在剔骨......”
曹良不知悲喜,拄刀而立,手掌下按天意刀插在廣場上搖曳,曹良再度跏趺而坐。
“再來!”
更加龐大的氣血湧來,瞬間曹良再次成為血人,十日前的痛楚再次降臨。
破碎重組,形成一個新的輪迴天淵,生死之間只存一線。
廣場中不斷有人甦醒,只見身邊一個覆滿血汙之人,露出不解困惑之色。
離開廣場之後,他與人交談,片刻後眼露驚駭之色望向廣場之中。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在場之人所剩無幾。
距武廟開啟,已經整整一月,參與洗禮之人除了曹良,在十天前盡數離場。
在洗禮結束後武廟會舉行一場小比,此刻因為曹良推遲十天,還未知這個少年究竟何時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