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一個閒著的難民登記處有一白髮老人把守,坐著木凳子。他一眼看到前進沒有找到方向的登正地,抓著他的眼球餘光,指了指他的桌子右邊蹲地上的一群難民,登正地乖乖的上前給自己排了號數。地上哭累的可憐女人抱著孩子睡著,還有嬰兒哭泣聲,人們靠牆挨坐一起。他假裝與男人們合群,男人們餓的靠牆閉目歇息,登正地坐上一旁地板聊話。難民數量如果太多或是發生瘟疫,這樣增長下去城裡慈善機構恐怕也是容納不下,但目前沒有發出警告。
“炎大個!炎大個!”家裡樓下有人在大聲喊叫,睡著的林莉兒一下子驚醒。發生什麼事了?裹著浴巾,到她的房間有個帶著半圓小陽臺的落地玻璃窗前,些許拉開的門簾,她開門留縫看向院裡大門。
門外十幾個保安打著手電筒,有事了,才會聚集一起。
“上邊督察家遭小偷了,就剛一會兒功夫。院子裡多看幾圈,不要被偷襲了,遇到抓活的。”其中一個人對著里門的老炎簡述突發事件。樓上聽不清,林莉兒門上貼著聽。“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褲子,長相沒看清。”有保安囔著補充。
林莉兒聽清楚了關於一個男人的外觀描述,遭小偷了可能。
“沒瞧見,門都沒得開。”老炎回答,外面一個年輕的保安還把手電筒穿過鐵門欄,伸到院子裡探照一番,老炎確實連門都沒開過,不僅僅是小偷沒進來。光照到林莉兒玻璃門時,林莉兒嚇得躲開,簾子拉上,心跳加速。軍車裡的司機下了車,也說是沒遇到,讓他們挨家挨戶要問個仔細。
“丟了什麼東西?人受傷沒?”司機追問著,得知都統在林府後,保安贈上煙被司機回絕。
“他們那戶說是丟了些珠寶。強調抓活的,大夫人的結婚禮物藍寶石項鍊被偷了。”保安回答著,聽從司機建議的老炎開啟了鐵門,保安不敢太喧譁,往院子裡邊,房子後邊安靜挨個探照了遍,一無所獲。
二樓坐沙發的林莉兒靈機一動,她關燈。又拉簾去看,結果一群人往別人家院子裡搜查去了。老炎進了屋,她不甘的開啟門,又瞧了一眼,啥也沒有。又開啟了右邊窗戶,往樓下一個勁看,只有保安的身影,部分人已經查到了附近百米遠的鄰居家。
發生什麼丫,她要換個衣服下去問個究竟。
結果花園角落,假山前魚池一個鬼影乍起,爬上了草坪。
“啊!”林莉兒尖叫,第一次見鬼。樓下黑鬼看到了她,而附近保安手電光四處照著。
“你,給我...”林莉兒想抓問他,這個男的刷的拿槍對著她,她欲言又止,呆了。黑乎乎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他指指林莉兒頭,暗示放到他的手心。林莉兒不敢縮回頭,快點通知大家才是。他竟然要她腦袋,哪有傻子送人腦袋?
她恐懼的看著他,發矇沒有想法。摸著自己的小腦袋瓜,還在。他又指指頭頂,林莉兒摸到了頭巾,他展開空手的手掌顛了下。林莉兒把頭巾解下扔到草坪上。男人拿匕首嘩嘩割開了布,做成布條連線的繩子。他的手臂被劃了一大口子,襯衫染的粉紅,月光越發亮了。家裡沒有保安沒有士兵,這個男人還沒等她抓賊大計規劃出來,就把繩子拋進了她的頭頂,落在房間地上。
要把他鎖屋子裡,然後叫老炎抓他。或者摔死他,沒錯,拿槍的惡賊。
“你等等呀。”她魔鬼的甜笑著,把繩子綁上了近窗邊的水管道鐵圈,手在背後摸著窗邊書桌上的剪刀。她豎起大拇指,又做OK狀。男人東張西望,警惕地抓著繩子跳了上來。一步就是一米長,這是螳螂嗎?他快上來了,林莉兒拿著做美術的鐵剪子,毫不猶豫地剪下繩子。
一下,沒斷。快斷了,男人的頭一下子躥了上來。她左手利落一剪,繩子斷了。右手把野鬼的頭深深的砸下去,她縮手疼了自己一陣。對待封建迷信一樣,對待他。
“終於上來了。”男人竟然拿槍爬了上來。他抓著窗沿搖擺身子晃了上來,輕鬆跳到了地板上。林莉兒嚇的浴巾掉地,被男人一下子看光。黑隆隆眼前,倒地。他拾起浴巾一個飛中,蓋上了林莉兒身子。
林莉兒被男人掐著人中,才明亮了眼睛。
“你想幹嘛?”林莉兒最討厭鬍子,男人摟著她的頭看著她,她只看見了鬍子,看不清臉。估計是個老頭兒,完蛋了。坐起,一巴掌扇了過去。“吃我豆腐!”整了整浴巾。
“你看!”林莉兒指了指他背後想調虎離山,他居然不轉頭。她滿滿自信用力的搶槍,撲空一下。這老頭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色眯眯啊!林莉兒還想再甩一巴掌的,他卻冷冷拿槍指著林莉兒,看不清此老頭的臉。
“二小姐?開門。”是蔡姨的聲音,她拼命的叩著木門。
“這麼黑我什麼都沒看見。開燈,打發走他們,告訴他們這裡沒人,子彈沒有眼睛。”他挾持著她開燈,林莉兒信以為然。白色的襯衫,右手戴著銀色手錶,穿著素藍西裝褲,黑色皮鞋。大背頭,濃眉下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睛。挺直大鼻下,厚厚的性感嘴,下巴潦草的鬍子一把,面板挺白,就是滄桑了點。他躲在了門後,槍指著林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