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她這孩子的確是老實,又是家生子,實在是犯不上,她不做人,她老子娘還要做人呢。”
喜鵲連忙點頭:“是是是,奴婢可不敢如此膽大包天!奴婢的確沒有做,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她話音驟然一停,旋即便猛地抬頭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的謝斐。
江玉玲見狀,眼底寒光乍現,忽而道:“既然不是喜鵲,那就是旁人了……那就要仔細查查,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人接觸過母親的藥物,以及什麼人去過小廚房。這事情可不容小覷,若是找出來了,決不輕饒!”
在場的萬壽閣的丫鬟婆子都跪了下來:“奴婢們萬萬不敢!”
能在劉氏身邊伺候,老實穩重必然是第一位。
劉氏“哼”了一聲:“這些人可沒機會插手我的藥,她們也沒這個膽子,也沒理由要害我。”
既然萬壽閣的人沒機會也沒可能,那麼便只剩下一個人了。
每日裡劉氏的要吃的藥,都是由著謝斐準備了,分成份才會送去萬壽閣煎煮,這其間便自然只有謝斐和喜鵲能接觸到藥物了。
如今喜鵲嫌疑已經解除,那便只有……
眾人自然都想到了這一點,紛紛看向了謝斐。
謝斐淺笑怡然:“很不巧,能接觸到祖母藥物的,我是頭一個。”
如果藥物從源頭上就出現了問題,也就難以被人發覺。
除了謝斐十分淡定外,其他的人表情可是精彩得很。
李媽媽記著謝斐的仇,這時候自然就來多嘴了,一臉驚訝地道:“那就是說二夫人偷偷換了老夫人的龍牙參?怪不得老夫人忽然就不好了……”
謝斐不知道李媽媽為什麼要多嘴,輕掃了她一眼:“李媽媽怎麼就知道是我換的龍牙參,事情可還沒查清楚呢,李媽媽這就替主子們下定論了?”
一番話猶如耳光似的打在了李媽媽臉上。
主子還沒說什麼,一個奴婢就妄自開口,還將罪名直指謝斐這個主子,這簡直就是在胡亂攀誣。
李媽媽倔強道:“可只有二夫人你能接觸到藥材!”
謝斐冷笑道:“我的確能接觸到藥材,可是喜鵲接觸了藥材能憑藉幾句話就洗清了嫌疑,難道動手的就非我不可了?李媽媽,你這樣急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祖母教會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人身上潑汙水呢,若是傳出去,只怕人會說咱們司府沒規矩呢!”
劉氏的臉色有些發白。
誰也沒想到方才一一言不發的謝斐會在這時候這樣厲害。
李媽媽的臉被打得生疼,又見著劉氏瞪自己,忙閉嘴了。
江玉玲見狀便道:“老二媳婦,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你若是沒有做過的話,不如好好分說分說。”
“就是,弟妹,你不如好好解釋一下?”司衍心臟跳得有些快。
謝斐目光從幾人身上掠過去:“要我解釋?你們不就是認定了我做下了這件事情嗎,可是……伯母、大公子,你們真的覺得是我所為嗎?”
她太淡定了,甚至嘴角還有清淺笑意,宛如春風般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