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玲擠眉弄眼道:“所以她才要用藥啊,否則怎麼能行,不過就算是她醫術好,也沒這樣神吧,只是可憐老二那孩子了……”
劉氏也嘆了一聲,似乎是在為司御軒惋惜一般。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謝斐險些一口氣將自己堵死了。
李媽媽瞠目結舌地道:“那還真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這倒是她的作風,她之前的那些風流蠢事兒,咱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樣人進了咱們司家,可還真是屈辱了。”江玉玲的語氣裡隱隱有幾分怨毒之色。
謝斐很想上去給江玉玲兩拳,讓她知道什麼才叫驚世駭俗。
可轉頭一想著自己來此的目的,她便只能將那口氣嚥了下去,然後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謝斐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淺笑,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江玉玲剛還要說,“謝斐”兩個字才吐出來,就硬生生給咽回去了,尷尬地撇了她一眼:“老二媳婦怎麼來了,倒是難得了,我們方才正說你呢,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哦?不知道伯母說我什麼呢?”謝斐腹誹,這人臉皮忒厚!
“你這些天可都不曾出來露面,連安也不來請,還以為你身子不好了呢。”江玉玲明為關心,可卻暗踩了謝斐一腳,指責她這個做晚輩的不恭敬。
一下子就將江玉玲日日來給劉氏請安的“高潔”襯托出來了。
謝斐微微蹙眉:“伯母倒是知道我身子不好,上次回去之後,我心口不舒服了幾日,人也懨懨的,也不好出來走動,也沒說給人聽,怕惹了不快,伯母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什麼心口不舒服,就是說被她和張媽媽給氣的,還暗指她有眼線在蘅蕪館。
這話想必心裡敞亮的都聽得懂。
江玉玲臉上瞬間有些不好看了,好你個小蹄子!
“你這孩子,若是身子不舒服就該好好養著,這些請安什麼倒也不必了。”江玉玲強顏歡笑著說道。
謝斐半帶輕笑,道:“從前祖母雖然說過不必讓我日日來請安,可我總得來的,否則怎麼像話。不過我到底是比不上伯母的,日日都來,真是格外勤快呢。”
勤快,在此意指殷勤。
劉氏神色微微有些迷茫,但很快便化作了笑意:“你也別杵著了,快坐吧。”
謝斐沒有推辭,行禮之後便真的坐了下來。
“方才聽著祖母和伯母相談甚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江玉玲和劉氏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有些尷尬,畢竟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總不能真讓她聽吧?
“倒也沒說什麼,正巧說著你呢,”江玉玲語氣有些輕快,“你這些日子不是正給老二調理身子麼,倒是盼著他身子早些好起來,也能與你夫妻恩愛,也是咱們司家的夫妻了。”
謝斐腹誹道,恐怕你是恨不得這個二房死得很快些吧,也就沒人會影響你大房的榮華錦繡,光明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