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這事情和我絕對沒有關係!”江玉玲沒想到事情突變,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好法子來辯駁了。
此時謝斐揉著額角,強撐著站了起來,可人有些發軟,又坐了回去。
劉氏忙道:“你快坐著,別起來了,有話慢慢說。”
要是人真出事了,最頭疼的還是司家。
“和伯母沒有關係?”謝斐浮現一抹虛弱的笑容,“不是伯母口口聲聲說是苗苗偷了東西嗎,不是伯母非要去查蘅蕪館的嗎,如今賊贓在此,伯母怎麼不認了?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伯母比天子還要高貴幾分嗎?!”
司衍並不蠢,聽著這些話便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
劉氏聽著頭疼,她知道這回謝斐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了,她由著丫鬟扶著坐在了太師椅裡頭。
“玉玲,如今你要的公道可就擺在你眼前了,你還說些什麼?我雖然不管家了,但不會任由你就這樣胡鬧下去,你不要臉面,咱們司家可還要呢!”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處置她了麼?
江玉玲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暈,身子當即一歪,好在司衍扶住了她,“母親,你沒事吧!”
司衍扶著江玉玲坐了下來,轉頭便看向了劉氏:“祖母,母親也是一心為了司家啊,她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倒是弟妹,如此咄咄逼人,不僅氣了祖母,還氣了我母親,祖母一定要分辨清楚啊!”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司衍都是要維護江玉玲的,更何況他本就厭惡謝斐,恨不得將這個曾經和自己有過一紙婚約的女子踩入泥地永不翻身。
彷彿只有這樣,那一紙婚約帶給自己的屈辱和不堪才能煙消雲散一般。
從知道這事情開始,司衍便覺得這是自己錦繡人生之中最大的汙點,如今婚約消除,可那汙點只是換了個方式存在。
不管什麼正義,什麼公道,在他的人生裡頭,擋了路的就該要祛除。
謝斐沒想到司衍會來,但是並不礙事,他要維護他的母親,那就讓他維護好了,反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和她又有什麼干係?
“的確是要分辨清楚,不能因為是一家人就刻意包庇了去。”謝斐抬起眼皮,微光於眼中一晃,如若燦燦陽光,“大公子大義凜然,也定然不會縱容此等風氣,若是日後影響了整個司家的運氣和前程就不好了。”
司衍的眸光乍然肅殺起來:“你這是何意?”
謝斐飽含哀傷的目光從江玉玲臉上劃過,凜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張媽媽還要從何辯駁?分明是你從中作梗,監守自盜,還要將罪名推在一個孩子的身上,如此心思,實在是過於歹毒,造下如此孽業,往後可是要下十八層煉獄的!不知道伯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知道,那便是縱容歪風邪氣,罪加一等……我知道祖母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司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肯定是不會偏私暴斃,枉顧法紀的對吧?”
管他司衍說什麼屁話,她且說她的就是了。
而且司衍這一插嘴,反而讓劉氏更加頭疼,只會讓人心生厭惡。
如今才算證據確鑿,張媽媽根本翻不了身了。
若是江玉玲還要一味的維護張媽媽的話,那便是讓人覺得她們從頭到尾就是一夥的,也就證實了謝斐之前所說的陷害一說。
劉氏左右琢磨著,忙給江玉玲使了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