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轉輾反側,天光將亮時,聽到對面的宋硯青出門的聲音。
她換上運動服跟了出去。
想了一晚上,虞傾還是決定找宋硯青問清楚。
但宋硯青跑的太快了。
虞傾守在他必經的湖邊,百無聊奈的等著宋硯青。
夏末初陽似橙,溫和的光灑在虞傾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淺淺的暖光,微風拂過,揚起幾縷髮絲,又媚又嬌。
聽到宋硯青的跑步聲,虞傾側目,明豔的臉上染了幾分微不可查的笑意,但僅僅一瞬,就恢復了平靜。
“昨晚你說要幫我………你怎麼幫?”
宋硯青腳步未緩,眸子都沒偏半分,“你確定要回去?”
“你不是想讓我回去嘛。”虞傾跟著他的腳步,跑的吃力。
五年前,虞傾從未想過宋硯青送她回賀家的深意,只覺得他是急著解決一個包袱,以至於後來從醫院回到賀家,也擺出了一副要與賀家決裂的態度。
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
昨晚給她看的那份轉賬記錄,甚至之前說的她母親與映客的關係,都像是故意透露給她的。
聯想到這背後的用意,虞傾覺得後背發涼。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宋硯青強健有力的雙腿邁過湖邊小路,聲音裡染上了幾分刻薄,“虞傾,你既然覺得我在利用你,又何必跑來問我。”
他腳步微頓,沒什麼情緒的眸子沉沉壓下,“又當又立,這就是你所謂的驕傲和自尊?”
一句話如冷水潑下,虞傾只覺得胸口透著寒。
“既然如此,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她轉身就走,宋硯青冷嗤,“遇到困難就逃避退縮,虞傾……你在宋家這麼多年就學了這點本事?”
逃避……
虞傾也不想。
可她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