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粗心大意,茫然道:“海鮮是新鮮的,沒問題呀!酒是出發前賈家父子親自送來的,也沒問題呀!哪裡有什麼不妥?”
“沒……”江茗玥嘟囔了句:“算了,不吃虧不長記性。”
趙藝下意識看向趙雋,雖不明白這話究竟是何意,但總覺得少夫人是在含沙射影自家公子。
他見少夫人不怎麼吃海鮮,他也學聰明,少夫人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反倒是趙雋和趙天,這二人無肉不歡,幾乎將滿盆的海鮮大雜燴搶了個精光。
美景沒搶到,連聲抱怨:“趙天!你是豬啊!吃那麼多海鮮也不怕胖死你。侯爺,就算少夫人不愛吃,您好歹給奴婢留一口呀!”
江茗玥親自夾了塊魚肉,放在她碗中,才堵住了這丫頭的那張利嘴。
趙雋連灌三大碗“江南春”,已有醉意,冷著臉呵斥:“美景!你這丫頭,越發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了。”
“就是就是。”趙天附和。
美景卻道:“少夫人說了,‘今日不論主僕,我們一家人一齊賞月’。侯爺莫要嚇唬人,奴婢聽少夫人的。”
江茗玥幫腔:“對!說得好!”
趙雋立馬認慫:“娘子說的對,娘子……說什麼都是對的!是我失言了,我自罰三杯。”
二人對視間,江茗玥清晰看見他眼底那一抹極深的自責,不由心中一顫。
“那屬下也自罰三杯。”趙天起鬨。
“酒不能全讓你們喝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我只好陪三杯。”趙藝打趣。
美景不依不饒:“少夫人,他們就是變著法騙酒喝,哼,奴婢才不上當呢!少夫人!我們也喝三杯!”
“好狡猾的小丫頭!”趙雋笑罵。
這是頭一次,趙雋不攔著江茗玥喝酒,還頻頻為她續杯。江南春喝了三杯又三杯,五人倒真是不論主僕,開懷暢飲了一番。
趙雋酒量不錯,江茗玥遠遠不及。喝到後面,最先不省人事的居然是江茗玥。
趙雋輕輕揮了揮手,趙藝和趙天立刻會意,起身拱手行禮告退。美景要去攙扶,自己東倒西歪哪裡還站得穩?被趙藝和趙天一左一右架走。
海風微涼,彎月高懸,此情此景,讓人不由自主多愁善感起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