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氣死老夫,是吧?”鎮國公怒氣衝衝,抬手就要揍這逆子。
“老爺!”
劉氏忙勸阻:“雋兒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他在牢房被關了兩天兩夜,您就別跟他計較了,讓他先回房歇著,可好?”
“好個屁!”
“慈母多敗兒,都是你給慣的。”鎮國公連劉氏也一併罵在內,“他被關了一夜,那是他自作自受!”
“怎不想想銘玥?為了保住三皇子的性命,她不照樣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在皇宮裡守著,生怕三皇子病情反覆嗎?讓他回房歇著?想的美!”
“你!去祠堂跪著!”
鎮國公一指趙雋,怒喝:“什麼時候銘玥醒了,你什麼時候才準起來。”
“去就去。”
趙雋也是傲氣,站起來就走。他心底也清楚,他爹素來治軍有方賞罰分明,這次若不罰他定不會善罷甘休。其實,他真的知道錯了,也想懲罰自己。
滿府的下人們,噤若寒蟬,沒人敢再出言相勸。良辰和美景,生怕自家公子餓著,也只敢偷偷摸摸半夜送去點食物。
各世家子弟出了大牢,回到家中不是被罰跪祠堂,就是被長輩們嚴令閉門思過。金陵城內,一時之間少了這麼多紈絝子弟出門闖禍,倒也風平浪靜。
百花樓卻遭了殃,直接閉門歇業。
趙雋跪在自家祠堂裡,又是一整夜,未曾閤眼,瞳孔裡爬滿了紅血絲。
次日凌晨。
“公子……公子……怎麼還跪著?少夫人……少夫人……”趙貴匆匆趕來。
“她醒了?”趙雋一驚而起,卻因跪得太久腿麻,竟沒站穩差點摔倒。
“醒了。”
趙貴點頭,神色焦急連聲催促:“可少夫人要……要回孃家!公爺怎麼也勸不住……公子你……你快去……去南苑……”
趙貴氣還沒喘勻,就見自家公子施展輕功,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江銘玥補了個覺,一夜無夢到天亮。早上醒來,神清氣爽,此刻正指揮著良辰和美景,收拾她平日裡常用的衣服和一應物品。
“銘玥,你,你這是做什麼?”鎮國公聞訊而來。
“父親,我要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