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躲在角落,伸手輕輕拍了拍野玫瑰母親肩膀,示意千萬不要慌張,更不能出聲,而自己從腰間緩緩取出十餘枚銅錢,分別交於左右兩手。
對於當前局面,趙凡是沒有一點必勝握住,雖然能夠保證自身安全,可野玫瑰的安全卻無法保證,又不能因保護自己而讓野玫瑰母親受傷,留給他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一旦被對方發現,不僅要果斷出手,而且,必要時,還要全力以赴地替野玫瑰母親擋住危險。
趙凡心中的想法,刑小小和霍大鵬自然是不知道,可兩人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在趙凡和野玫瑰母親即將被發現時,從寨外飛奔跑來兩條身影,快速向著大廳正門跑去。
雙槍雙耳聽到奔跑的腳步聲,急忙向眾人做了一個停止動作的手勢,而後,猛然將槍口直接對準了正在奔跑的兩人,口中大喊道:“毛賊,看你往哪裡走,還不給老子乖乖躺下。”
旁邊七人看到雙槍的手勢,知道要找的人就是奔跑中的兩個身影,急忙也掉轉了槍口,隨著雙槍手中的長槍響聲,其餘七人手中的長槍也跟著開了火。
隨著一道道青煙升起,兩個奔跑中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雙槍得意地一笑,開口叫罵道:“媽的個巴子,看你狗日的往哪裡跑,兄弟們,快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隨著雙槍的聲音落下,旁邊的七人迅速向那兩個身影移動。
悄悄跟在雙槍他們身後的眼鏡蛇,把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口中暗道一聲“可惜!”也跟著跑了出去。
趙凡趨著他們奔向兩個身影的機會,急忙閃身迅速竄進了大廳,對於大廳裡的一切,趙凡和野玫瑰母親兩人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雖然眼鏡蛇對裡面進行了一番調整,可大的方面,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趙凡扶著野玫瑰母親,快步來到龍虎椅旁,隨後躲在了龍虎椅背後,龍虎椅非常寬大,又正好擺放在大廳靠牆的一側,由於龍虎椅背是向後彎曲的,所以,留下一條窄窄的縫,剛好可容納兩人,加之大廳一直被眼鏡蛇這幫土匪佔據著,自然不會想到龍虎椅後藏著人,這就真正詮釋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的地方。
十幾分鍾後,雙槍等八人來到剛才擊斃的兩個身影前,仔細一打量,原來兩人是自己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往寨牆換哨的土匪,他倆走上寨牆,本來是去換哨的,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正在站哨的兩人。
兩人感覺非常奇怪,若是放在往常,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晚上眼鏡蛇才交待過,一定在打起十二分精神,絕不允許任何人無故離崗,更不允許放哨期間睡覺,若是誰出了問道,板子就要打在誰頭上。
所以,兩人前去接哨,不應該沒有人,心中疑雲頓生,便四處檢視,果然在寨牆外一暗處發現了問題的在,原本兩人被突襲死亡。
其中一人伸手一摸屍體的額頭,發現人已死,但身體還殘存著一絲不容覺察的溫度。
兩人一分析,這地上的兩人分明是被突襲者殺死,而且,這突襲者進入寨子時間並不長。
兩人越想越覺得可怕,進而一商量,便急忙朝著大廳跑來,告訴眼鏡蛇這一訊息。
誰知人還到大廳,便被雙槍他們以為是闖入寨子歹人,隨之兩人被亂槍打死,這還真是一起冤案。
眼鏡蛇跟在眾人身後,此時也認出了地上的兩人,本想訓斥雙槍一頓,可轉念一想,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便得罪雙槍,只好苦笑著搖頭,邁步擠進了人群,來到雙槍近前,惋惜地說道:
“這個人是咱們的兄弟,現在人已經死了,他倆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如今也不好下定論,我看這樣,暫且不論他倆是什麼人,你們趕快到四周繼續檢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雙槍聽眼鏡蛇這麼一說,明知他在批評自己魯莽,直接將人給擊斃了,可又不好直接說出口,看來,眼鏡蛇是給自己留足了面子。
面對眼鏡蛇的安排,雙槍痛快地答應一聲,指揮著眾人,朝著大廳四周走去。
身後一人壓低聲音,悄悄說道:“雙槍,你可是他眼鏡蛇手中的王牌,面前的紅人,怎麼為這麼一丁點屁事,就敢暗著罵你。”
“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都會做出這一命令,我讓看,剛才咱們打死的兩人,就是眼鏡蛇讓找的人。”
雙槍點了點頭,爾後,又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從他們倆人跑來的方向以及身手,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兩人剛才響的槍,這響槍,就可以證明地上的四具屍體。”
“但槍聲只有兩下,這又有點說不去,難道他倆一槍一個,而後,又空手整死了兩個?”
“他倆我是知道的,根本不具備這樣的身手,所以,咱們老大所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