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名軍人聲音落下,大廳裡半晌沒了聲音,等了好一會,依然沒有等到盧心蕾的反應。
他顯得有些暴躁,一腳踢開身後的椅子,再次發出“咚”的聲響,隨後,朝著盧心蕾走去。
他與盧心蕾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張桌子,沒走幾步,便到了近前,右手短槍還握在手裡,只好伸出左手,朝著盧心蕾懷裡的孩子抓去。
從他身體爆發出來的力度,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孩子一旦被他抓住,至少是骨斷筋折。
盧心蕾看到來人,嚇得往後倒退了一大步,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好像把眼淚都嚇了回去,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
趙凡實在看不下去,原本用來攻擊盧髯柏的兩枚銅錢,此時已經瞄準了那名軍人。
就在趙凡即將打出銅錢時,大廳裡又傳來了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住手,不得放肆!”
那名軍人聽到聲音,伸出的手硬生生收了回來,口中立即大聲回答道:“是,督軍,是我太著急了,還望督軍大人原諒。”
這話說得,表面是看是督軍制止了那名軍人的行動,其明眼人都知道,督軍這是故意的,而且,那名軍人的行動,都是經過督軍同意的。
既然那名軍人收回了手,趙凡也就停止手上動作,靜靜地觀察著大廳裡接下來的變化。
只見滿臉橫肉的督軍費力地站了起來,眼睛色眯眯地盯著盧心蕾,看也看那名軍人,開口說道:“姑娘,嚇著你了?等宴會散了,我好好收拾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若是還不解恨,我立馬命人槍斃了他,你看這樣可好?”
此時的盧心蕾,一門心思想護住孩子,哪裡還考慮他說了些什麼,只是機械地點點頭。
督軍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了對方,急忙又補充道:“姑娘,今天我高興,你把孩子交給你父親,陪我喝兩杯酒,如何?”
不等盧心蕾開口回答,他抬眼望著警署署長,“誰是孩子的爺爺,快過來把孩子抱走。”
悶頭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的盧髯柏頭低得快到桌子低下了,嚇得根本不敢抬頭,渾身就像哆嗦的不成樣子。
警署署長結結巴巴地說道:“盧髯柏,盧髯柏,人呢?快過來把孩子抱走,督軍大人只是讓令愛陪喝幾杯酒。”
警署署長接連叫喊了好幾遍,盧髯柏再不現身,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了。
他只好站起身,口中含糊不清在說道:“督軍大人,你就行行好,饒了小女吧,我甘願自罰,無論多少,我都認。”
督軍抬眼看著不遠處的盧髯柏,冷“哼”一聲,“你喝多少關我屁事,今天,你女兒若是不陪我喝個高興,不僅是你,在場的所有警察,包括署長,全都得給你陪葬。”
督軍話音剛落,大廳外便衝進來二百多官兵,個個手持長槍,把整個大廳圍了個水洩不通。
大廳裡執勤的警察,哪個見過這陣勢,有心對抗,卻無力還擊,只好愣當場,不敢輕舉妄動。
警署署長嚇得冷淚珠子直往下掉,滿臉的委屈,哆哆嗦嗦地哀求道:“督軍大人息怒,督軍大人息怒,我這就讓盧髯柏把孩子抱走,你可千萬別遷怒到整個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