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豪思索了半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司令,我聽你的。”
趙凡說:“如果盧渾彪沒有欺騙我們,那我們只有半個小時時間,二十分鐘裝車,十分鐘撤出,到時,你負責馬車和戲班的安全,給我留下五名兄弟,負責斷後和阻擊追兵。”
靳子豪一聽,急忙說道:“咱們這次任務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我留下阻擊,你帶領他們先撤,天鷹義勇軍可以沒有我靳子豪,卻不能沒有你司令,你就聽我一次吧。”
趙凡微笑著說道:“就是太危險,才決定由我斷後,我善使銅錢,而且,打擊距離遠,面積大,比你更適合打阻擊,如果下次再遇到如此危險的情況,我一定讓給你。”
靳子豪爭取了半天,還是無法說服趙凡,最後,只能苦笑著搖頭。
“飛鷹堂總舵主易天霸要是有你一半勇敢和智慧,早就讓飛鷹堂雄霸天下了。”
“看來,他和你做對,真是瞎了眼,這可能是他一輩子做出最錯誤的決定。”
趙凡調侃道:“這是易天霸心胸太過狹窄,手段太過歹毒的下場,不過,他也有過人之處,我們之間的較量,誰勝誰負,目前還很難得出結論。”
兩人商議好具體行動計劃和細節,趙凡便來到盧渾彪近前,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恢復了他人身自由,雙眼堅定地看著他。
“我相信你,就按照你的方法來辦,不管我們能否安全離開南集鎮,只要你不再做惡,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如果你敢欺騙我,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悠閒地活在世上。”
趙凡短短的幾句話,讓盧渾彪渾身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他連忙點頭,“我絕對不敢欺騙你,也不敢再做惡事,你就別再找我了。”
說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向著庫房方向走去。
三兩分鐘後,門前哨兵發現了他,大聲喝問道:“站住,幹什麼的,再敢往前走,小心老子一槍嘣了你。”
盧渾彪腳步並沒有停止,而是大聲叫罵,“你們眼睛長到屁股上了,連老子都不認識,若是我告訴爹爹,說你們翫忽職守,看他如何治你們的罪?”
其中領頭的那名哨兵仔細一看,的確是盧髯松的兒子盧渾彪,他倒是見過幾次面,還算認識,可這深更半夜的,他一個人前來幹嘛,倒是令人生疑。
生疑歸生疑,他可不敢讓人開槍,只好笑臉相迎,“盧公子,天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怎麼溜達到了這裡?”
盧渾彪故裝冷靜,又顯得十分自然,只見他開口說道:“你去問我父親,我怎麼知道,半夜三更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非要請你們說什麼調整部署,這不,我就過來了,你們頭頭在不在?”
領頭哨兵見是盧大人的命令,他哪裡敢怠慢或生疑,只好陪著笑臉,一邊說,一邊開啟了房門,“俺們頭頭在裡面,可能早已睡著了。”
盧渾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領頭哨兵竄到前面,手指旁邊一張木床,“這就是我們頭頭,有什麼話,你們說,我先出去站哨了。”
盧渾彪點頭,而後,領頭哨兵便走了出去。
盧渾彪抬眼往床上一看,只見一床藍色被子下裹著一人,身體蜷縮著,只露出了半個腦袋,不知是嘴裡還是喉嚨裡,發出陣陣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