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甩甩腦袋,心想一定是自己最近賦閒在家太久了,都開始往自己身上套一些奇奇怪怪的設定了。
既然如此,天色也還早,索性去回春堂瞧瞧吧。
雖然後面薛燦都按照她的方子服了藥,系統零零碎碎又加了幾次積分,但是還遠遠不夠。
菩提庵都浮出水面了,難保敵國那些惡徒不會有大動作,段景蘅的毒可是耽擱不得的。
這麼想著,宴蓉掏出隨身攜帶的面紗掛上,三下五除二讓丹琴用輕功把自己帶到了回春堂門口。
“哎喲,稀客呀!這是什麼風把容大夫給吹來了?”一見來人,趙大夫便殷勤地上前道。
這話說的,搞得好像她不是回春堂的大夫,而是來此看病的病人一樣。
再說,哪有醫館把病人稱為客的?
不過也能理解,宴蓉當日只說了請假,沒說請幾天的,被菩提庵的事情攪和的一下子曠工好幾天,此時看見她,自然言語表情多有些浮誇。
“趙大夫說的哪裡的話,不管多忙,我可是都沒忘記自己為人醫者的職責呢!”宴蓉陪著笑,說著大言不慚的話。
不管多忙,都不會忘了她賺積分的使命。
趙大夫同她寒暄幾句,也不多說,帶著人到了看診的臺子上,從其他大夫處點了一波病人過來,宴蓉低頭一看,好傢伙,一堆老弱病殘,還全是重症患者,直接排到街對面河岸邊了,這是要把她這幾日欠下的都補回來嗎?
不過,這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宴蓉是個麻利人,一邊問診一邊寫方子,另一邊又聽著腦子裡系統給她播報的漲分提示,行醫效率出奇得快。
不知不覺已經忙活了一下午,宴蓉收了臺子上的東西,一個人跑到角落處,用積分偷偷兌換了一瓶靈泉水,藏在寬大的衣袖裡。
然後來到趙大夫跟前道:“趙大夫,劉公子府上有沒有派人來過?”
好幾日沒去瞧了,不知道那位劉公子的腿疾如何。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第二次抹藥的時間了,傷筋動骨的事情,可是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是廢去後半生的下場。
誰知,宴蓉此話一出,趙大夫的面色便有些難看,欲言又止的臉上盡是遺憾,最後也只是長嘆一聲。
不僅趙大夫,就連一旁幾位聽到宴蓉問話的大夫也是如此模樣。宴蓉心中疑惑道:“怎麼了這是?我不就是問個病人情況,哭喪呢你們?”
這回春堂除了她之外全是些大老爺們,怎麼瞧著比她還要多愁善感。
此時,一旁的小華張了張嘴巴,終究沒說話。只有柳子是個藏不住事的,“哎呀”了一聲,道:“容大夫,你有所不知,他們還真的是哭喪。”
宴蓉:“……誰死了?”環顧四周一圈,回春堂的人一個也沒少啊。
柳子老老實實答道:“就是你方才問的病人,那位極有錢的劉公子。”
柳子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表情,生怕人一下子給哭出來。他聽孃親說,女子哭起來是最麻煩的,哄也哄不好。
誰料,宴蓉眸中除了震驚,更多的就是遺憾,也沒有他想象中的悲傷神色。
什麼?不是說容大夫與那劉公子傾心相遇,安暖相陪,感情甚篤,還說劉公子去世的訊息要儘量冒著容大夫,以免她傷心過度暈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