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國公府和齊國公府,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敢動他的人。
這兩個府自己都不大幹淨,好意思給別人潑髒水,真是大言不慚。
他記得,從前幫著皇帝去查朝中大臣的時候,寒月無意間發現過一些別的。
段景蘅在心裡琢磨著,心想得趕緊去安排接下來的事。
段景薇則是默默退了出來,眼底掛著不易察覺的笑。
宴蓉隨著丹琴一路走出王府,一直來到大門外,果然見京兆尹府的人等在外頭,旁邊赫然停了一輛馬車。
那兩個捕快都是騎馬而來,那馬車是給誰準備的,自然不用說。
“見過世子妃。”那二人應當是先前見過宴蓉,這禮數倒是端得周全,面上也很恭敬。
宴蓉抬手阻止:“不必拘禮,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走吧。”
兩個捕快沒想到堂堂世子妃沒給他們擺架子,而且居然如此配合,都有些驚訝。
直到宴蓉上了馬車,不解地看他二人:“莫非,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兩個捕快齊齊搖頭,翻身上馬,車伕喊了一聲起轎,便抬起宴蓉往京兆尹府的方向去了。
丹琴則騎著景王府的馬一同前往,畢竟有外人在場,她暗衛的身份不能暴露,不便在人前顯露輕功。
聽著外頭噠噠的馬蹄聲,宴蓉覺得,到京兆尹府還有一段路程,急也急不來,索性輕輕閉上了眼睛,打算在轎子裡先閉目養神一陣。
那副樣子要是叫別人瞧見了,恐怕會以為她只是去赴宴,而不是去京兆尹府跟人打官司。
再說那段景薇,出了屋子之後,一路來到王府之中一處假山景緻背後,那裡竟等了一人。
“薇兒,如何了?”
那假山背後走出來的人,正是景王妃徐氏,她看著段景薇,臉色滿是焦急。
段景薇暗暗皺眉,道:“母妃,您怎的性子這般急,不是說了在房中等我回去嗎?”
徐氏表情有些訕訕,摸了摸鼻子笑笑:“我這不是……擔心出什麼岔子嘛。”
段景薇嘆了一口氣:“還當真是出了些岔子。”
“什麼?”聽她這麼一說,徐氏更著急了。
“方才我帶了補品,說是母妃送過去的,趁機去他們房裡探聽虛實,段景蘅確實病入膏肓,朝不保夕了,看宴蓉的表情和他的氣色,不像作假。”
徐氏鬆了一口氣,先是大喜,後又疑惑道:“那這不是挺好的嗎?正中我們的意思,你說的出了岔子又是什麼意思?”
段景薇神色凝重道:“那宴蓉分明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先前據說是軟弱好拿捏的性子,不知怎的現在變得這麼潑辣厲害,而且還有了一身好醫術,回頭我得讓人好好去查查。而且,方才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