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義重?一往情深?
世子,請你不要戲多好嗎?
吐槽著吐槽著,宴蓉忽的回過味來,順著段景蘅的目光看過去,也低頭一瞧,心中暗道不好。
那醫書被他瞧見了,大事不妙。
宴蓉趕忙把胳膊放上去,遮住那些書名,漫不經心地吹著口哨,試圖矇混過去。
段景蘅看著她這般做派,有些哭笑不得,好心提醒道:“我方才已經都看到書名了,娘子不必遮了。”
宴蓉覺得自己遮書名的胳膊都麻了一下,暗自懊惱,你怎麼這麼手欠呢?這麼快就搞出動作,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看到就看到了,我是個大夫,看醫書不是很正常嗎?怎麼了你有意見?”
段景蘅搖搖頭,老實道:“娘子所言極是,不敢有。”
片刻之後,又道:“不過,既然娘子看醫書是理所當然的事,那方才為何要遮遮掩掩,怕我看見?”
宴蓉腦回路轉得飛快,沒好氣地道:“我怕你偷師,搶我飯碗。”
段景蘅一愣,他堂堂景王世子,還需要偷學醫術搶人飯碗。
不知為何,這麼蹩腳的藉口在她嘴巴里講出來,竟有些另類的可愛。
雖然被她嗆了,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失落。
“娘子,你看得懂衍朝文字?”段景蘅還是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誰料,這話反而讓宴蓉愣了愣,反問道:“這是衍朝文字,上面的字和你們……和豫朝的不是一個樣子的嗎?”
段景蘅笑笑,原來她並沒看出區別。也是,本來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
他捧起一本醫書,放在她的跟前,細細解釋:“你看,衍朝的字,這裡是直接勾陳過去的,倘若是用豫朝的寫法寫這個字,則會多添上幾筆。”
段景蘅一邊說著,一邊在書本上無聲地划著,靈巧的指尖流轉間,倒是個稱職先生,讓宴蓉這種不愛學習的學生也一下子看懂了。
“那這不就是簡體字和繁體字的區別……”
宴蓉小聲嘟囔著,她就說怎麼自己沒去過衍朝,看起衍朝的醫書卻感覺比豫朝的文字還輕鬆,原來竟是因為衍朝的文字更簡化,有點接近現代的白話文。
“簡體字和繁體字?”段景蘅聽著她又說了自己聽不懂的新鮮詞,不會仔細一回味,彷彿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禁失笑。
“豫朝的字比衍朝複雜,是因為當初衍朝創立之時,沒有自己的文字,實力不如豫朝,又不甘心以無名小國自居,從我豫朝盜取了文字過去,又刪刪改改地變成今天的衍朝文字。”
段景蘅說話間,語氣盡是不齒。
宴蓉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真正偷師的,是那衍朝。這不要臉的行徑,倒是讓她想起了後世的某棒子國和某島國。
瞬間對這個所謂衍朝的印象更加不好了,趕緊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