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把搶了那瓶子,猛的往地上一摔。
瓶子已空,那藥已經給寒月灌下去了。
寒蟬扭頭,怨毒地瞥了一眼管家。後者倒是不心虛,就那麼看著她,任她看。
寒蟬猛的撲到寒月身側,拍著她的背:“月兒!吐出來,快吐出來!”
她眼睜睜看著寒月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現在可吐不出來了。
寒蟬緩慢地倒退一步,扶著寒月,慌張道:“月兒,可有感覺身上哪裡有什麼不適?”
寒月迷茫地望著她,似乎有些想不起來方才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她說話,便也張了張嘴巴,想要回應她。
可是,她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寒月自己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又用力去講話,也只能發出一絲微弱的“嗯啊”聲,旁人壓根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寒蟬心中一涼,她終於知曉了那藥的用途。
此時,齊國公已經離去,一聲令下將寒月軟禁在她的院子裡,管家便讓人將寒月不管不顧地拖走。
寒蟬伸手想去拉她,卻撲了個空。
寒月哀求地看著她,眼淚橫流,嗓子嘶啞,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寒蟬看著遠去的妹妹,心痛到無以復加。
她和寒月年紀相差較大,幼時便是她照顧妹妹比較多。自從嫁人後,雖然往來不多,但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妹妹,心中自然是疼著的。
若不是她出了青樓的那件事,自己也不會被迫幫小公爺助紂為虐。
更加不會被最敬愛的父親用毒藥毒啞。
畢竟寒月可是曾經在整個齊國公府最受寵的孩子了,從小色藝雙絕,父親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並不會比任何人差。
如今卻落得了這種下場,讓她怎麼能不恨。
恨?她又該去恨誰?
對,是那個世子妃!是宴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