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拍拍胸口:“放心,我醫術很好的,不管這裡面是什麼毒,我保證把你活蹦亂跳的救回來!”
段景蘅搓捻著手指,不知在想些什麼:“我之前問過你,你的醫術是怎麼來的。”
宴蓉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謊話,她早就在心裡說過幾百遍了:“是我小時候在莊子裡,拜了一個師父,他教我的。”
段景蘅點頭,臉上表情神秘莫測。
今日,他派出去的人已經回稟,宴蓉在莊子裡的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哪裡去認識個什麼師父?
但他親眼看到過她的醫術,至少,她對人體穴位的熟練,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再加上,他也曾在婚前調查過宴蓉。確實與現在的宴蓉,不像一個人。
“喂,想什麼呢?”宴蓉歪著腦袋。
段景蘅抬眼看她,眸中的狐疑已盡數散去,換上一副委屈兮兮的語氣:“我好歹是跟你拜堂成親的夫君,你忍心讓我中毒嗎?”
宴蓉哼一聲:“跟我拜堂的可是公雞,哪裡就是你了。”
“不如你把公雞抱過來,讓它來替你試試毒。”
“那不行。”宴蓉認真的:“做人怎麼能那麼殘忍。還是拿來燉湯吧。”
段景蘅:“……”
兩人拿著一塊糕點推來推去,最終還是決定晚上再偷偷溜出門吃。
“唉。”宴蓉跟他打得筋疲力盡,做世子妃還真是難啊,連個飯都不能好好吃。
第二日。
宴蓉一大早便猛地睜開眼睛,隨便找了身常服穿上,想了想,今日要去的好像是什麼禁軍統領家。
她現在好歹也是景王府的世子妃,萬一被認出來了,麻煩還挺多。
於是她將自己的臉色塗成薑黃,又用毛筆點了好幾顆痣,直將自己塗成了滿臉麻子,最後又找了圍帽,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放心從王府的後門溜出去。
在她走後,原本閉著眼的段景蘅忽的睜開眼:“跟著她。”
“是。”未見其人,只聞其聲。
宴蓉高高興興往回春館去,發現路上的官兵更多了。
大清早的,原本冷清的街道上,顯得更加蕭條,甚至多了分衰敗的意思。
宴蓉納悶的到了回春館,趙大夫一見她來,先是愣了一下,等宴蓉把圍帽掀起來,露出容顏,趙大夫才連忙過來招呼:“這位病人,你是來這裡點麻子的嗎?”
宴蓉眨眨眼,湊過去小聲道:“是我,容雁。”
趙大夫大驚,一日不見,容雁大夫怎就長了滿臉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