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弘曆的注意力才回到了自己身上。
剛剛抱高向菀回來的時候,他的傷口早就裂開了。
大夫掀開他的衣服一看,弘曆後背本是白色的繃帶一片殷紅,溼黏了一片。
大夫暗暗吃驚,都這樣了,這人剛剛怎麼還能坐得定的?
他不敢再耽擱,連忙拿過藥箱給弘曆重新上藥,包紮。
“官爺的傷口雖沒有傷及要害,但還是要好生休養才是,切勿再讓傷口崩裂。”大夫臨走前叮囑道。
弘曆一邊穿衣服,一邊應好,“多謝大夫。”
待陳良將大夫送了出去,弘曆便來到床前坐著。
羅帳昏暗中,弘曆輕輕擦拭了一下床上美人臉上凝留的淚痕,望著她的眼中滿是疼惜。
再大的苦,再痛的傷他都可以獨自承受,但他……卻見不得她難過。
所以他從不告訴她這些,卻沒想到陳良這麼大嘴巴。
夜漸深,弘曆就這樣一直守在她床前沒有離開。
……
晨光悄然從窗欞透入。
正靠坐在床邊淺眠的弘曆是被床上的一陣輕微的嗚咽聲驚醒的。
他猛然坐起來看向高向菀,卻見她雙目依舊緊闔,秀眉緊緊皺起來,很是痛苦地喘息著,喉間不斷溢位痛苦的嗚咽。
弘曆一驚,正欲俯身過去,就看見她忽然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整個人坐了起來。
弘曆都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她慌恐地抬起自己的小手臂就狠狠咬了下去。
“菀兒,菀兒……你這是做什麼,快別咬了。”
弘曆嚇得趕緊附身過去阻止她。
似乎才察覺到身邊有人一樣,床上的人身子一僵。
原本發了狠咬著自己小手臂的力道似乎也慢慢鬆了下來,弘曆急忙趁機將她的手從她口中抽了出來。
弘曆被她這舉動給嚇壞了,伸手將似乎還處在驚恐萬狀的人兒轉向了自己。
“菀兒,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