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頭?”高向菀和弘曆同時驚問。
“這話是何意?”弘曆急忙追問。
“眼睛有了反應不是壞事。”陳太醫解釋道:
“興許是馬背上的劇烈震動給後腦帶來了衝擊,導致之前凝結頭部的某些淤血被刺激到了,眼睛腫痛是因為淤跡有擴散的跡象,只要淤血散去,格格的眼睛復明便有望了。”
高向菀算是聽明白了。
所以,她被弘曆帶到馬背上顛簸了一通,這反而是幫了她?
就是說自己還得謝謝他咯?
就連弘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狐疑地看著陳太醫,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為了給自己開罪,故意在高向菀面前這樣說的。
陳太醫沒有理會床上和床邊的兩人的複雜心思,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興沖沖道:
“下官這就回去配藥。”
“有勞陳太醫了。”高向菀向他頷首致謝,然後讓花月將人送了出去。
陳太醫他們一走,屋內就只剩弘曆和高向菀。
弘曆有些緊張地看著高向菀,雖然這個結果是好的,但他還是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抱歉,幸虧她沒事,不然他原諒不了自己。
躊躇了半晌,他還是慢慢坐在了床邊,望著靠坐在床頭的高向菀,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太魯莽了,不該不徵詢你的意見就帶你去騎馬的。”
看了一眼抿唇不語的高向菀,弘曆臉上閃過慌色:
“你最近總是悶悶不樂,陳太醫說這樣會影響到你的眼睛……我是想哄你開心的,沒想到……把你惹生氣了不說,還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高向菀聽著他懊惱自責的語氣,心中怒火下去了一半,但她還是故意板著臉:
“所以你大冷天的帶我這個瞎子去遊湖,還讓我這個從未上過馬背的人騎馬狂奔是為了讓我開心?”
哄人的方式千千萬,他偏偏就選這些令人火冒三丈的方式?
還真是一個……大直男。
“我以為出府遊玩可以讓你心情舒暢些的。”弘曆著急地解釋:
“而騎馬……是我最減壓的方法。我是想著出外遊玩你不喜歡,就用我的方式試試……”
卻不料差點弄出事情來,他也是後怕得很。
高向菀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再被他這麼折騰幾回,她估計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