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菀淡然一笑道:“秦掌櫃說笑了,紅色乃正妻之色,並非任何人都配穿的。”
秦蘇一怔,驀地看向了弘曆,見弘曆神色晦暗卻沉默不語,他連忙道:
“是在下失禮了,我這就去給您取水綠色的衣裳來。”
說著他轉身去衣架那邊,剛伸手拿住水綠色的斗篷,忽的,旁邊便伸來一隻手摁住了他。
秦蘇回頭,只見弘曆已經徑直取下了那件正紅色的斗篷。
秦蘇:“……”這是幾個意思?
“那就按菀兒喜歡的來選吧。”
弘曆說完拿著紅色斗篷過去,讓高向菀站起來,然後親手將那件斗篷為她穿上。
他一邊為她穿一邊意味深長道:“你說得對,紅色是正妻之色,唯有正妻……配穿。”
而在他心中,她就是配穿的那個。
高向菀以為覆在自己身上的是那件水綠色的,聽見弘曆這話,心口彷彿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讓她有些難受。
她微微垂下了頭,將臉上大半的情緒都掩蓋在了白布條之下。
這件斗篷確實輕盈,穿在高向菀身上顯得她很纖瘦,長度剛好披及腳踝。
一襲亮眼的殷紅穿在她身上絲毫不妖豔,反而給她羸弱的秀臉增了幾分氣色,讓她看起來雅緻而高貴。
“你穿這個真好看。”趁著高向菀看不見,弘曆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地流連在她身上。
餘光瞥見高向菀身後的花月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身上的紅衣,弘曆輕輕將食指抬至唇邊,做了個“不許多言”的警示。
花月連忙無聲地點了點頭。
從萬寶閣出來之後,弘曆並沒再做停留,直接去了瀾庭湖……
“我們到了。”
在湖邊,弘曆將高向菀扶下馬車。
雪剛停還未融化,岸邊的翠竹都被大雪壓彎腰了,四處一片雪皚皚的。
任憑高向菀如今的耳力再好,她饒是沒有聽見半點人聲或者鳥叫。
當然了這麼冷她也沒指望還有什麼鳥獸,但好歹該有些人的聲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