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笑口常開四人看著高向菀,一個個心中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不知所措地杵在那裡了。
平時最愛嘰嘰喳喳的人忽然靜了下來,太明顯了。
高向菀故意操著平時的口吻笑說道:“我沒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都別杵在這兒偷懶了。”
幾人見她還能開玩笑,這才稍稍放寬了心,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屋內只剩花月在一旁伺候。
人一走,高向菀感覺到四周又恢復了一片空寂。
她的視野一片漆黑,那種感覺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密封的黑漩渦裡一樣。
此刻的她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便是不習慣,就連動一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也不知道自己伸出去的手會碰到什麼。
這讓她很是茫然無措。
她該不會以後都要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吧?
“格格,您別太擔心了,陳太醫既然能把您救醒,就一定能治好您眼睛的。”
雖然人前高向菀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花月還是能明顯地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和害怕。
“您別害怕,也別費神多想了,眼下安心養傷最重要。”
“嗯。”高向菀也強迫著自己不去想眼睛的問題,頓了頓她問道:
“我昏迷多久了?”
“將近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高向菀怔愣了一下。
“可不是,您剛被救回來的時候啊,那樣子可嚇人了,渾身都是血跡,還有您的身上……”
花月想起她身上的傷就心疼,雖然現在已經慢慢養好了。
聽她一提起,高向菀便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她忽然撩開被褥就要下床:
“幫我梳洗更衣,我要去找爺。”
她想立刻見到弘曆,想問問他當日的情況如何,想知道他當時是怎麼脫險的,他還有沒有受別的傷。
還有,她想告訴他——
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心裡很害怕。
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與他說了。
花月見狀嚇得連忙上前攔住了她,“格格,使不得啊,外頭還下著小雪呢,您這才剛醒來怎麼可以出去?況且主子爺現在也不在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