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那件事之後弘曆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她也曾試過幾次去清齋閣求見示好,但弘曆卻根本不見。
這重重的打擊使得她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出於心灰意冷的狀態。
但剛剛金三保的一番話卻如當頭一棍,讓她瞬間清醒。
是啊,她身後可還有孃家的,孃家的榮辱,兩個弟弟的前途可都仰仗著自己去幫襯呢,她怎麼能倒下?
福晉的位置她不可及,但憑著她在府邸的資歷,側福晉之位她還是可以爭上一爭的。
只是——
目前橫在她面前有一個障礙,就是那個看似無爭卻手段極高的……高向菀。
之前弘曆嚴懲她,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福晉,上次她去梨花院拜訪時,他那生怕自己對高向菀不利而當面護著的樣子,讓她恍然大悟。
原來當時弘曆這麼生氣,對她如此狠心並非因為福晉,而是,為了這個高氏。
高向菀,我首先要踩下去的人就是你!
金尋雁緊緊攪著手中的帕子,眼中迸射出了狠厲的光芒。
而此時的高向菀全然不察,還暗自高興終於可以迴歸她無聲無瀾的鹹魚生活。
一日一晃十多天過去了。
天氣逐漸轉冷,而這看似祥和平靜的府邸也如這冬日一般漸漸起了寒意。
向來怕冷的高向菀蓋著小棉襖縮在貴妃椅中一整天不出門,手中還捧著一個手爐。
望著窗外被風吹亂的樹梢,她不禁輕輕嘆息一聲,自顧地嘀喃了一句:“他好像有十多天沒有來了吧。”
花月聽見不由噗嗤一笑,打趣道:“格格這是想念主子爺了?”
“我是在想伯爵他們到底和大清的建交談得怎麼樣了。”高向菀白了她一眼,宣告道:“咱們可還有一筆尾款壓在這件事上呢。”
“方才我去大膳房的時候聽清齋閣的人說主子爺今日午膳後就回府了。”花月說道:“您既然想知道,為何不去找主子爺問問?”
“對啊,與其在這裡猜測,還不如去當面問一下呢。”高向菀剛想站起來,忽然又沉下了臉色,“這樣直接去問,好像顯得有些突兀吧?”
總不好讓他覺得自己一天到晚就只惦記著錢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