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與這片世界不合拍的是一個眼神清澈面容明媚的少年。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恍似身前數人,只是他生命裡的過客罷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墨藍色的天空,忽然變成了一片冷白色,那輪赤陽,又出現了。可它散射的光線,卻沒有任何溫度。它冰冷的程度,更像是一個喪失了信仰的人。
白袍老者眼中只取一人,那人也正是於尊,他笑眯眯地望著於尊,道:「小友,武境不凡啊!」
這時的於尊,心底倒是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前輩過譽了,我的朋友,武境都要比我高強!」
老者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見得了!」
老
者一聲大笑,天地間恍似倒轉了過來,老者的眼神,更似是獵鷹的喙子,鋒利且嗜血。
就覺這忘愁山,轟隆一片。老者的意念,在慢慢地改變著這片世界。
難道,眼前的這位白袍老者,乃是修煉了法則的高人?
於尊不禁作想,或許在老者的手中,有那本殘缺的法則古籍吧!
他也實在想不出來,如今,老者的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
老者身披白袍,極盡瀟灑、孤傲之意。他始終沒有離開那條小舟,而小舟乃是木質,可不知為何,那片岩漿,偏偏無法引燃小舟。.Ь.
他面容雖看似蒼老,但他的氣質,卻極為的不俗,眼神裡的意氣,更似是一個風發的青年。一顰一笑間,卻皆是性情。
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我從不會看錯人的!他們來此,是因你的緣法,而你踏入此境,卻是命運裡的必然!」
於尊心底倒是一怔,心底沉吟道:「他說我來此境,乃是命運使然,若是,他的說法,真是有意,那豈不是說我與那本古籍也有一番不俗的緣法?」
緊擰著眉毛的於尊,也是性情之人,老者笑道:「老夫,不需要你的相信!現實自會將所有告知與你!你且隨老夫來吧!」
那老者一掀長袍,颯爽英姿,瞬息間便消失在此地,唯有於尊能夠看清老者的身影,而在不覺間,他竟木然的追上了老者,可於尊的身後,卻再無人影。
天元、孤玉乃至小笙、凌以及柳詩詩和碧落,都消失在了他的身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有時候孤獨來的如此隨意,也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在自己未覺時,生命裡的某些界限,就已慢慢地刻繪下來。直至,那些界限變得愈來愈深刻,變得殘酷而又冷漠,冷漠而又無情!
跟在老者的身後,耳畔是風吟,而伴隨在於尊左右的是那幾個身披白袍的青年,他們的身姿亦是如此的颯爽。
這一日,恍似已盡,卻也是心底的錯覺所致,實質上,他腳下的那片大地,依舊綻放著一片明媚光線,而頭頂上,卻已經是烏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