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池,少說也蔓延了幾十米,那聖心白蓮就生長在血池最中央,無比聖潔,卻不顯妖豔,的確不是凡物。
項洛溪以天地之力控制身體,小心翼翼地行於血池之上,不知為何,自己的感知力並不能穿透這下方的血池,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阻擋著項洛溪意識的感知。
“此地有些怪異,還是先將聖心白蓮摘下吧......”
只有項洛溪一人上前,至於覆天雀,則畏懼這血池上方洶湧的血氣波動,項洛溪還是因為有御時力的保護,才能安然無恙地行於血池上空。
身下的血池,如今還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偶爾能夠看到鼓起的小泡,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雖然御時力能夠防止血氣侵蝕,但這股血腥味卻是無法避免,項洛溪只能用老辦法,將自身的嗅覺隔斷,但看一眼身下的血池,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就彷彿湧現出鼻腔。
無奈,項洛溪儘可能讓自己的視線前移,只放在那一株聖心白蓮上,但那血液的熱氣撲面而來,項洛溪只能在煎熬中苦苦忍受。
“嘖嘖嘖......那人類的血祖,竟然能夠忍受血修之苦?妖獸之中,同樣有血修一類,但他們註定無法強大,會迷失於自己的力量之中......”
後面靜靜看著項洛溪的覆天雀,突然出聲感慨。
先前血祖帶給它的威懾,雖然只源自於一道靈魂印記,卻是讓它記憶猶新,就彷彿血祖本人站在它面前,然後再給了它一個嘴巴子似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慾望,就好像一旦還手,等待它的只有死亡一樣。
“唉,人類就是這樣,即便生命受限,但達到究極之境後,就有多種方法能夠續命,成千上萬年過去,這血祖雖然算是死了,但卻沒死透......”
要知道,血祖的手段高深莫測,除了能夠獨戰兩位究極之境的尊者外,他手中的招數更是讓人防不勝防,肯定不會只在玄袍之中留下靈魂印記,說不定,每一件血祖甲冑中,都蘊含著血祖的一道靈魂。
任何一個能夠突破究極之境的尊者,可都不是泛泛之輩。
另一旁,項洛溪小心翼翼,已經在血池上方行走了幾十米,距離那聖心白蓮,也只剩下幾米距離。
好在,其間並沒有發生什麼變故,項洛溪極為輕鬆便來到了聖心白蓮的跟前,看著它那長達近一尺的根莖,項洛溪沒有絲毫顧慮,直接一手握了上去。
“好......重啊!”
以項洛溪的力量,居然沒有一瞬間將聖心白蓮連根拔起,這屬實出乎了項洛溪的意料。
“此物以血池為養分,其根部早就深入地底,你若想取走這聖心白蓮,就只能將血池一併帶走......”
耳旁忽地傳來了仙靈的聲音,自從進入這血界大陣中,它倒是沉默了許久,項洛溪還以為它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此時才突然開口。
項洛溪看了看身下的血池,直徑近百米,那裡是什麼血池,幾乎是一面湖泊!想要將它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我若是能將其連根拔起,是否就能不對這血池出手,它實在是......太重了啊......”
項洛溪語氣停頓地問道。
此話卻引來了仙靈的反駁:
“哪裡的話!這聖心白蓮可是道之根本!缺乏那血池的滋養,就會立刻枯萎凋零,你不是要拿它去救人麼,難不成要拿一朵枯萎的聖心白蓮?”
一聽這話,項洛溪頓時沉默了下去,若是它枯萎了,那就沒有什麼作用了,若想將這一方血池抬起,談何容易呢?
忽然,項洛溪想到了一個方法,若是用冰花圖騰的力量,是否能夠將這片血池凍結?如果能夠將其凍結,自己也能方便將它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