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同時,另一方的蕭家也在行動。
“快快快!大戰將至,我蕭家好歹是紫石城數一數二的家族,若是在水劍門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那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能動的都給我站出來!今日,我們誓要與水劍門鏖戰至最後一刻!”
蕭擎的聲音振奮人心,一瞬間便引燃了蕭家族人的怒火,回想這些天來,連水劍門最底層的弟子都敢站到他蕭家大門前叫囂了,這樣荒誕的一幕被大多數紫石城之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若是不趁此擺脫了這一刻板印象,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蕭家是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
蕭家弟子群情激憤,各個摩拳擦掌起來,其中不乏有實力強大之人,傲氣也遠非一般族人可比,其中有一部分在得知蕭擎並不會對那些水劍門弟子動手後,紛紛撂了攤子,此時蕭擎卻主動召集人馬,原因他們未知,但能夠肯定的一點是,蕭擎並非莽撞之人,若是敢與水劍門大肆開戰,他也定有解決之法。
既然如此,那就將這些天所受到的屈辱一併討回來!誰人敢說他蕭家族人毫無血性?
再將視線移至蕭家大門外,項洛溪與玉垣繆倒是戰得不亦樂乎,玉垣繆似乎發現了項洛溪非比尋常之處,因此採用了多種劍法與項洛溪來對抗,時而猛烈如暴雨,時而奮力如天墜,項洛溪一時間有些應接不暇,縱使自己的適應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學會這玉垣繆的一系列劍法。
這也是玉垣繆在思索片刻後,想出的對付項洛溪最佳的方法,讓他根本沒有適應自己攻擊節奏的時間,這樣來看,的確有效,項洛溪在自己多變的攻勢下節節敗退,明顯就要敗下陣來。
“真是個棘手的傢伙,樊子裕可是實力超出你的存在!若是連你都收拾不了,何談成為樊子裕的對手?”
項洛溪悶聲喝到,玉垣繆倒是不以為然,哼哼輕笑一聲,道:“想要收拾我嗎?就憑藉你這三腳貓的劍術?笑話!”
水劍門可是以劍術卓絕聞名整個紫石城,論劍術功法,水劍門可以在紫石城中排到首位!劍術多變,這正是劍的本質,攻勢凌厲且妖魅,對於使劍,玉垣繆自認同輩之中無敵,而項洛溪並沒有修行任何劍術功法,因此也只能照葫蘆畫瓢地學習玉垣繆的動作,先前靠著異靈體,且玉垣繆時刻保持著一種狀態攻擊,這才給了項洛溪可乘之機。
而在變換劍術之後,項洛溪根本毫無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接下攻擊,身上的血痕也逐漸新增了幾道,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項洛溪就真的距離落敗不遠了。
至少在旁人看來,項洛溪處於極大的劣勢之中,僅從二者身上的傷勢便能看出,項洛溪的藍緞仙衣都已經被劃開了幾道口子,露出了皮開肉綻的傷疤,這倒是令項洛溪有些驚訝,不過不是因為這傷疤,而是藍緞仙衣就這樣被他給破壞了,恐怕也只能回到仙衣閣才能修復了,著實有些可惜。
奮力一震,項洛溪順勢後退幾步,踉踉蹌蹌地穩住身形,一咬牙,直接脫去了上衣,露出了遍佈傷痕的肉體,將之收入周長生所給給他的錢袋中去,這一錢袋用來存放金幣反而是有些多餘了,項洛溪為它找到了更好的用途。
做完這些,項洛溪砸了咂嘴,雙眸平靜地注視著玉垣繆,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對方的棘手,先前與自己交戰的幾人,無論是林佑靈還是樊億,都沒有帶給他這樣的壓力感,沒想到能在這樣一方小城池中遭遇這般存在,不過這倒是給項洛溪提了提神,一成不變的攻擊方式,總會有暴露短處的一天。
項洛溪所依靠的正是他那服用鳳息丹而被增幅的身體,可那樣最原始的戰鬥只存在於實力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存在,玉垣繆精通多種劍式,攻擊更是五花八門,項洛溪在於他的戰鬥中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在被玉垣繆看穿之後,只能被動挨打,毫無還手的希望。
一想到這,項洛溪便冷靜下來,既然比劍比不過,那就要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若是比拼內力,玉垣繆可就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了。
此時的玉垣繆皺了皺眉頭,項洛溪在他面前將手中的清曜劍放了下去,緊接著,項洛溪周身的內力威勢開始爆發,爆發的力量掀起了陣陣飛塵,玉垣繆便有些摸不著北了,他分明感受到項洛溪只打通了百會脈,比拼內力肯定是自己處於上風,而若是項洛溪劍術凌駕於自己之上,或許還會有一線勝機,不過此時項洛溪似乎想要與自己比拼內力,那不正是撞槍口上了?
先前還愁眉苦臉的林嘯,此時的神色恢復了尋常,甚至說有些許的期待。
在玉垣繆採用多種劍式壓制項洛溪時,林嘯不禁為他捏了把汗,畢竟看著項洛溪身上的傷勢,豈能用一個傷痕累累來形容?可看到項洛溪放下了清曜劍,隨之便爆發出內力之後,林嘯點了點頭,神態略顯喜色,這不就說明了項洛溪開始認真對待了麼?
事到如今,林嘯還無法理解當初項洛溪那夾雜著內力的一拳,居然能將林佑靈的左手打成那副樣子,其內力或許有些許的門道,林嘯迫切想從中看出幾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