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只有兩人選擇了兵器,牧原或許是不屑於這般品階的兵器,因此才會不屑於多看一眼,而那神秘的黑衣人武器便是手中的匕首, 仔細來看,匕首的鋒面極為尖銳,其表面上有道道金色紋路,一眼並不能看出它是什麼品階的兵器。
“既然都已經準備妥當,那就該看看你們究竟誰能夠站到最後吧。”
沈滄淡然一笑,緩緩說道,隨後身體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快速離開了擂臺,接下來的時間,就要交給剩餘的四人了。
眼看沈滄預設了開始,四人首先做的,並非是朝著身邊之人發起進攻,而是身形暴退,一人靠在一角,皆神色凝重地看著其他三人,這似乎是一個極為巧妙的平衡,一旦有人出手打破了這一平衡,那戰局便會徹底展開。
牧原的神色也收起了先前的不屑,眼前這三人都是比較難纏的對手,尤其是那神秘的黑衣人,對他的實力,牧原還沒有初步的預估,但此人的威脅要遠遠大於項洛溪與樊億,因此,若是自己想要最終留在這望仙台上,首先要解決的人,便是那黑衣人。
“戴上面紗,或許是不願惹人耳目,先前也從未聽說過這一號人物,莫非是從其他域界趕來的?”
牧原自言自語道,這中域的各方天才他倒是早有耳聞,樊子裕在其中或許只能夠排上前五,但這些人無論是戰鬥方式還是氣質都與眼前的黑衣人大相徑庭,因此只有一個推斷,這黑衣人來自於其他域界。
除他之外,還有身旁那名身負巨劍的青年,從其周身所散發的威勢上感受,此人的實力同樣不凡,這此的望仙台盛會上,倒是臥虎藏龍。
樊億雖然對牧原極為憤怒,但實力的強弱自己還是能夠把握的,那牧原雖只打通了兩道脈路,但身體中的內力強度定然與自己持平,甚至會有超越自己的可能,外界都有所傳言,這牧原在修煉的每一關節鬥分外緩慢,並不是因為他天賦不足,而是為了穩固其根基,以方便日後走上更廣闊的修行之路。
因此,首先選擇牧原做自己的對手無非是在白費力氣,哪怕是他能夠勉強擊敗牧原,另外兩人可不是吃素的,那神秘的黑衣人所散發出的實力,就算是他也有些忌憚,若是選擇對手的話,還是項洛溪比較合適。
事先知道了項洛溪與樊子裕交惡,自己好歹也是樊家之人,雖與樊子裕關係算不上融洽,但也有充分的理由去淘汰項洛溪,而其他兩人站在戰鬥之後,無論是誰取得了勝利,都會耗費大量的內力,自己便可以趁虛而入。
下定了注意,樊億以一種看向獵物的眼神看了看項洛溪,被他這麼一瞪,項洛溪心底有些發麻,隨後一拍額頭,笑嘻嘻地自言自語道:
“這樊億實力雖然要比林嘯要強,但從二人戰得難捨難分的情況下,說明樊億倒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大,以我的實力想要擊敗他可能不算難事,只是他為何要這樣看向我?難不成是把我當作軟柿子了嗎?”
看來樊億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四人中最弱的存在。
想到這裡,樊億大手一揮,持起先前選擇過的方天畫戟,雙腿猛然蹬地,身形鬼魅般向前移動著,直奔項洛溪而去,牧原也是心領神會,既然在他眼中最弱的兩人展開了戰鬥,自己就先收拾掉那神秘的黑衣人,就算是戰勝他之後元氣大傷,想來以殘餘的力量,也能收拾掉他們兩人中的一個。
這其中倒有些謎之自信了,不知道是否是牧原還存在某些隱藏實力。
在看到樊億直衝自己而來,項洛溪微微一笑,這樣也好,本來自己也沒有把握對付牧原和那神秘的黑衣人,樊億倒是他最好的對手,誰知樊億反而主動送上門來了,而牧原與黑衣人反而要碰撞在一起,最終誰生誰負並不能清楚地看出來,但最後雙方定是元氣大傷。到了那時,自己也能有機會。
手持戰魂的樊億,威勢甚是強大,方天畫戟在空氣中掠處道道破空聲,似能夠一戟劃破項洛溪的身體,樊億似乎已經看到了項洛溪血肉橫飛的一幕,在這望仙台盛會上,無論是誰動手都會手下留情,這也是所有人都預設的,但拳腳無眼,死在望仙台盛會上的人也不在少數,到最後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在來到項洛溪面前大約五米之處後,樊億突然想到了這一茬,若是自己失手這一式殺掉了項洛溪,那自己會不會受到他背後勢力的報復呢?若是因此為樊家招惹來了禍患,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但項洛溪明顯沒有樊億想象的那般脆弱,項洛溪雖不會使劍,但從當初周長生的一招一式中倒也學出了幾分韻味,清曜劍擋在身前,周身的內力開始向劍身聚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劍刃的部分,隨後猛然斬處,一道白光劍氣隨之而現,與不遠處的樊億打了個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