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和我們聯手?”
林嘯膛目結舌地瞪著祝瑤心,顯然,林嘯也沒有想到祝瑤心會主動和他聯手,想必是看到了項洛溪的實力,誤以為自己會和項洛溪一同進入新生大會中。
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林嘯先是轉過身去,看了看項洛溪的臉色,誰知項洛溪淡然一笑,說道: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本來也要孤身一人參加新生大會,若能夠聯手相對,豈不妙哉?”
此話一出,祝瑤心與祝璇柔相視一笑,她們見識過項洛溪的實力,有他相助,幾人聯合起來,倒有極大的可能闖入那前二十內。
“瑤心,我倒有些疑問。”林嘯思考片刻,緩緩說道。
在三大家族中,祝家與林家由於實力稍弱,彼此之間的交流也就更多一些,林嘯與祝家的兩姐妹也是好友,因此才會捨去姓氏,稱她為“瑤心”。
祝瑤心凝神注視著他,笑盈盈地說道:
“怎麼了?”
林嘯用一種詢問的語氣,緩緩說道:
“我碧波城三大家族,與玄宗到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尤其是你祝家。據說,玄宗之內的煉藥師,有十分之一都出身於祝家,既然如此,玄宗為何不直接給你們一些名額?而是要和我們一起爭奪這成為玄宗弟子的名號?”
煉藥師,無論是對哪個勢力來說,都是炙手可熱的存在,既然能夠擁有這樣的地位,按理說,應該會給出內定的名額。
祝瑤心側耳細聽,淡然一笑,雙目炯炯有神,看著林嘯,微笑道:
“玄宗之中,煉藥師的地位僅次於靈陣師,手中的權力也是極大,但有一點,你卻忽略了。”
林嘯仔細聆聽,示意祝瑤心繼續說下去。
“那就是,實權。”
祝瑤心平心靜氣地說道:
“玄宗身為七宗之一,在荒夷境的如此大的區域內,能夠躋身於一流宗門之列,靠的,絕非是外界家族之人。”
“不只是玄宗,哪怕是其他宗門,內部的實權也不可能掌握在外人手中,這會給宗門帶來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因此,雖說玄宗之中的煉藥師,有一成都是我祝家的人,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把實權交給祝家的人,他們只是掛了個玄宗的牌子罷了。”
家族與玄宗扯上了關係,這樣就代表,家族之後有玄宗的存在,哪怕是樊家,即便擁有吞併祝家的實力,由於忌憚玄宗的存在,也不敢輕易對祝家動手。
在另外兩大家族的視角上看,祝家與玄宗的關係尤為密切,因此才不敢輕易與祝家起什麼摩擦,但家族之內偏偏有人不能認識到這一點。這也是為何,有人會在祝瑤心與樊子裕的婚約上推波助瀾,恨不得祝瑤心當場就嫁進樊家。
對於這些不和諧的聲音,祝瑤心也只能被動地聆聽。畢竟,自己的地位在家族中崇高,但實力卻不符合這個地位,因此祝瑤心的話語並沒有什麼分量。
從某種程度上看,祝瑤心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裡。
但項洛溪明顯不知道這些,哪怕是知道他也沒有興趣進一步去了解。由於是在與世隔絕的項氏一族長大,人性之間的醜惡也只能透過族長才能瞭解,如今看來,項洛溪只是剛剛入世,對一些事情還不算特別瞭解。
也正是如此,項洛溪才會如此嫉惡如仇,先前被扔出聚賢樓的那位青年,連憨厚老實的林嘯都沒有施以援手。這並不說明林嘯沒有憐憫之心,是因為林嘯看到了太多太多,有誰是生來便歷經世事呢?當面對著自己無力改變的局面時,故步自封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而之所以同意與祝瑤心聯手,絕大部分原因,還是項洛溪從未見到過有如此動人的少女,哪怕是容貌極為相像的祝璇柔都沒有那種感覺。
宛如天仙下凡一般,肌膚似雪而勝雪,清亮的雙眸宛若一泓清水,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沉醉其中,見者皆自慚行愧,聞者皆為之所攝,一舉一動頗有勾魂攝魄之態,怎能不讓人魂牽夢縈?
看著項洛溪那異樣的眼神,祝瑤心早就習以為常,但他與旁人不同的是,項洛溪的目光尤為清澈,宛若一汪古泉,目可視底,沒有絲毫邪淫的慾望。正因為如此,祝瑤心才會對項洛溪放鬆警惕,與他相似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
林嘯伸出手拉住了項洛溪,把他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祝瑤心淡然一笑,說道:
“項公子,滿座皆是這聚賢樓最為可口的飯菜,以及聚賢樓獨有的醉仙釀,不知是否符合公子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