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尷尬,姬玉樓不由摸了摸鼻子,笑道:“張先生慧眼如炬,小弟確實有事相求。”
“不幹!”張桐拒絕的很乾脆,並且直接將銀行卡扔了回去,道,“這卡你們自己留著吧!”
說完,張桐轉身就走,獨留姬玉樓在風中凌亂。
“張桐,別走,玉樓他……確實有事求你,就算你想拒絕,也得聽聽究竟是什麼事吧!”葉詩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張桐停頓了下,轉身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富人的心思,交朋友都帶有強烈的目的性,但是在我這兒,朋友就是朋友,沒有利益驅使,沒有相互利用和爾虞我詐,我進不了你們那個圈子,因為性格不合適容易惹禍,明白嗎?”
姬玉樓正色道:“張先生誤會了,我沒想過利用任何人。這張卡純粹就是為了報恩,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意思。而接下來的請求跟這個也沒有任何關係。您願意答應也好,不願意答應也罷,全部都由您決定。畢竟我們倆的命都是你給的,難道還能以此要挾先生不成嗎?”
張桐見他說的鄭重,看來是真情實意,再加上葉詩雯眼神中帶著一丁點的祈求意味……
“唉,你說吧!”張桐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先說好啊,如果你說的事兒我做不到,或者不願意幫你,你可別怪我?”
“這是哪裡的話!”姬玉樓道,“玉樓絕對不敢強求先生。”
“其實這事情也簡單。我們姬家每十年會有一次家族子弟考核,涉及門類廣泛。無論氏族子弟是嫡出還是庶出,同齡人之間都有資格參加。考核成績出眾的弟子會讓他獨掌一方大權,具體的能掌握家族多少財富會由成績的高低來判定。考核專案有很多,經商、財政、文化、武學等等,而在人際關係的考核當中有一個小專案,就是檢視家族子弟招攬的門客多寡……入門級別是六人,如今我已經招攬了五名,還差一位,所以我想……如果您願意的話,能否擔任我門下的客卿呢?”姬玉樓儘量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露清楚道。
張桐愣了半晌:“呂不韋有三千門客,後來把持朝政成了隱藏太上皇一般的角色……你們姬家不會是想造反吧?”
姬玉樓大驚:“這話可不能亂說,就算姬家家大業大,怎麼敢跟國家作對?”
張桐沉默半晌,道:“可是我這人從來只會大家,作為門客,怎麼也得有些特別的本事才行吧!”
姬玉樓笑了,道:“這點先生不必擔心,姬家招攬門客雖然都是涉及多方面的人才,以士、農、工、商、武、玄,六人為基礎,但是如今我手中其餘五方面的人才已經聚齊,缺的卻是一名能獨當一面的武道強者,當然,也可以是異能高手,總之是個純武力擔當的角色!”
張桐低頭思索,突然搖頭苦笑:“我還是不能答應!”
“為什麼?”姬玉樓急道,“先生實力有目共睹,擔任武客卿綽綽有餘啊!”
“不是那個問題!”張桐指指自己的腦袋,再次苦笑道,“我這個人,脾氣暴躁,很容易惹事兒,你們姬家家大業大,真要是我這暴脾氣在你那兒惹了什麼麻煩該怎麼辦?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姬玉樓慌忙道:“這個沒關係的,無論出了任何事,都由玉樓來擔著,絕對不會給先生造成困擾!”
“可是我怕的是給你們造成困擾啊!”張桐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想的並非全無道理。姬家這種高門大戶一定規矩甚多,也一定充滿了讓張桐看不慣的黑暗,依照他那狂躁症的暴脾氣可是真的很容易惹事兒的。如果真是除了什麼事兒,或者打傷什麼人之類的,就算姬玉樓能擺平,難道張桐會惹完事兒拍拍屁股走人嗎?
不講義氣的事兒,張桐不想幹。
正糾結間 ,張桐腰間的手機鈴響起,拿出來一瞧他頓時神色大變,跟姬玉樓二人示意自己接個電話。
“喂?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吧?半個多月了都沒來一個電話,你媽都快要急死了知道不?”
電話剛一接通,一聲巨吼從聽筒中傳來,讓張桐猛地打了個哆嗦,還沒等他辯解一句,另一個溫和的中年女子聲音傳來:“桐子,別聽你爸瞎說,他可是比我還擔心你呢!”
沒錯,這打電話的赫然正是張桐的父母。由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極多,張桐本身從普通人變成一個異能者,還成為了國家某機關的異能戰士,還經歷了生死搏鬥……這些話他都沒想好怎麼跟爹孃說,所以他也一直猶豫著是否要把這些情況告訴家人,這一猶豫,一糾結,便已經過去了好久。老爺子那邊總得不到兒子的訊息,心中既是擔心又是生氣,如今一個電話打過來,見張桐這貨跟沒事兒人似的,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接通電話就是一陣呵斥!
“張桐,你是不又讓人辭了?”張父聲如巨雷,在電話裡吼道,“你小子早就聽我的,趕緊回老家來,我在當地給找個好工作,離家還近工資還高。今後有了孩子,上學也方便,小子偏不聽勞資的話。前兩天你二姨來了一趟,說給你介紹了個物件,你小子別不識抬舉,趕緊的滾回來相親,不然的話勞資親自到京城把你揪回來!”
張桐,將耳朵捂住一半,半天沒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