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活生生的生吞活剝,不是人能忍受的殘酷刑罰,可每每陸濤隱忍不知喊叫出來時,王隊就會在一旁大聲笑著,他以折磨人為樂,也已折磨人為籌碼,逼迫著陸濤開口。
人無完人,鬼無完鬼!
噬心咒不僅僅會給人帶來痛苦的過程,解決也是可悲的,隨著心唄啃食殆盡後,其魂魄也會跟著灰飛煙滅,這不同於手撕泯滅來到的迅猛,卻能讓受害者在過程中生不如死。
求死的結果只會招來王隊更加殘暴的虐待,有了木槿尊長從旁輔助,他儼然變成了一個殘酷的暴君,落在他手裡的陸濤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毫無反抗之力。
接連三天,王隊除了上廁所之外,幾乎沒有離開過審訊室,吃的都是底下人送進來的。沒人知道他在審訊室裡幹了什麼,監控早在三天前就被關掉了,即使有人問及也沒人敢說。
在這三天裡,木槿尊上在陸濤身上用盡各種法咒,也沒能換來陸濤的一個字,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他們殺了他。
被捆仙繩綁在椅子上的陸濤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肉,一條條血淋淋的口子觸目驚心,胸口上的火焰還在燃燒,但能看得出火焰的色澤已經淡了不少,用不了多久,陸濤的心臟就會被啃食殆盡,最後灰飛煙滅。
木槿尊長不得不開口提醒王隊,他憂心的說道:“三界有三界的規矩,噬心咒屬於邪咒,一旦使用絕對逃不過天界的法眼,王隊,素貧道多言,你要想從此人嘴裡掏出話來,那是沒可能的了!能抗下噬心咒的人天底下一隻手都能掰得過來,最終他們都死了。”
王隊不信邪的揪住木槿尊上的領子威脅道:“我不管你那套什麼三界不三界的,老子就是要他開口,不說出‘幽冥’的秘密,他就別想好過!還有讓他開口是你的職責,做不到,你那個什麼卦館就別想繼續開下去,你也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木槿尊上皺了皺眉,他啥也沒說,拿起桌上的鈴鐺有節奏的搖晃起來。“貧道只能盡力而為,如果攝魂鈴都不能讓他開口的話,我也只能留在這裡,不走了。到時候,還希望王隊替我給師父捎句話,就說我學藝不精伺候不了他老人家了!”
撂下話,木槿尊上也不管王隊什麼情緒,他搖一下鈴鐺,往前走一步,繞著陸濤正反轉了三圈之後,他豎起兩指點向了陸濤背後第一根脊椎骨,也就是頭部與頸部的連線處。
只聽得咔咔兩聲,陸濤整個人向前衝了下,隨即以常人無法想象的張力向後仰起頭,大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叫聲。
木槿尊上面無表情的舉著鈴鐺,在陸濤眼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著,噹噹噹的鈴聲不斷渙散開來,迴盪在整個審訊室裡。
隨著鈴鐺聲,陸濤的雙眸失去光彩,空洞的像個提線木偶。這時,木槿尊長衝王隊說道:“可以問了!”
王隊投給木槿尊上的眼神充滿懷疑,連續三天的折磨審訊都沒能讓陸濤開口,這區區一個銅鈴鐺就可以了?真那麼容易,那早幹嘛去了?
雖說心存狐疑,但王隊並沒有針對木槿,他嘗試著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陸濤知無不言。
“王隊,抓緊,攝魂鈴控制不了他太久的。”木槿再次提醒道。
王隊眯了眯眼轉移話題,他現在只想知道蔣石偉與蔣羽涵的下落。
一陣沉默後,陸濤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王隊下意識的推開一步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