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妖放下酒杯,看向沈蒹葭以及其他人,“就半壇。”
曲笛輕笑了聲,“你們瞧。”
沈蒹葭重重的“嗯”了一聲,小兔妖從自己桌下又拿出了一個空壇。沈蒹葭不為所動,子初耳朵頓時耷了下來,在眾人的驚詫之中拿出了五個空罈子來。
“我就知道!”沈蒹葭哼了聲。
蘇盼和江清寒白芷蘭三個姑娘也擺出姐姐的架勢,“未成年不許喝酒!!!”
子初眼睛一下子紅了下來,看樣子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沈蒹葭是最受不了小徒弟這個樣子的,“好好好,你喝就是了。”
白芷蘭聽見之後提醒了句,“沈師姐,這樣子教孩子對孩子不好,作為師長,你應該嚴厲一些,不能夠讓他覺得什麼都可以做。”
子初撅起嘴,把頭轉向白芷蘭,就見這女修眼神一下子變了,“不過喝酒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對不對,子初,你還要不要,我這壇玉樓春味道不錯。”
說完之後,白芷蘭正經道:“沈師姐,其實我一直也想帶個師弟,要不你把子初讓給我?”
蘇盼猛地拍了拍桌子:“不許搶!”
剛才還姐妹情深的兩人頓時鬧了矛盾,決意比拼酒量來爭奪子初的歸屬,彷彿沈蒹葭已經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似的。
行酒令,飛花令,還有世俗凡人最愛的划拳,這些仙門俊彥,暫時忘記了自己肩上的職責,忘記了還需要去攻克的考核,忘記了世上依舊存在的邪魔大妖,輕鬆的度過著這一刻的時光。
沈蒹葭在飛花令中被同道給貶低到塵土裡去了,大感有她參與,簡直要氣死飛花令這三個字。就連子初,也接了好幾句不俗的詩文來,讓蘇盼白芷蘭以及江清寒更是欣賞。
坐在沈蒹葭附近之人除了子初,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經歷了一些倒黴之事,以至於其他人都默契的排排坐,不再被這幾張桌子束縛。
這一層地方不小,眾人或是斜靠在桌上,或是站著看天,或是躺在地上等待海風吹拂。
明月雖不在,我心依舊安。
不知道誰提了一句將來想要做些什麼,這個問題讓眾人有些呆愣。
曲笛躺在地上,也不嫌棄自己姿勢不雅,“是啊,我們想要做什麼,我們能做些什麼。”
赫赫有名的三法宗弟子心底竟然如此茫然,真是想不出來,沈蒹葭正準備調侃兩句,慕白也睜開了一隻眼,“邪魔脫困,邪修更有捲土重來之勢,可以我們的修為,對上這些百年千年的邪魔,不啻於螳臂當車。”
賀景雲說:“的確如此,可是那又如何,千難萬險,我自有一劍破開。”
藍一同悠悠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鄭悠然輕聲道:“長輩們讓我們遊歷,不正是為了讓我們明白這一件事嗎。仙道修行,重在心,唯有立下道心,執著向前,方才可以在這大道之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精彩。”
陶自在想了想,“我想要將天下所有的疫病通通攻克,讓百姓不再受到病魔所侵。”
眾人連忙讚道:“陶師弟好志向,醫者仁心,將來又是舉世聞名的聖醫。”
白芷蘭接話道:“那我就希望可以早日修成天一境,將本門發揚光大,再將那些嗜血暴戾的妖魔通通送入鎮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