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暮淡笑著點頭。
應暮在青河界一戰中受了重傷,迴天乏力,為此他提早擷取了自身靈犀藏在朝暮臺中,因此這才比預計的更早身隕,不過這樣一來,這一段靈犀中所蘊含的靈魄更為齊全,幾乎儲存了所有的記憶和思想。
“為何不再等等我?”
應暮無有思索:“邪修作亂,永珍道人不除,百姓不得安寧,我輩修士,何懼生死。”
“這些我都明白,你有你的堅守,只是我等了這麼多年,不問一問顯得很不體面。還有,你說送給我的名字呢,想好沒?”神女迴光返照般的生出了些氣力,竟然還有心情去指責對方讓自己這些年好等。
應暮眼眸泛起光,清咳了聲,“當然想好了,就叫應雪見如何,和我一個姓。”
擁有了自己名字的神女反倒有了意見,“憑什麼和你姓?”
應暮笑著答:“凡間規矩,出嫁從夫,你從夫姓不應該嗎?”
已經有了自己姓名的某人兩靨微紅,明明年老體衰,卻偏偏透出了出塵仙姿。在他們閒話之際,沈蒹葭也終於醒轉了過來,她渾身上下全是傷,依舊忍不住讓子初帶她上去。
沈蒹葭被子初背上了朝暮臺,氣若游絲,但是見到那個讓自己受了這般苦頭的存在出現,依舊強撐著罵了句:“你大爺的。”
應河:“???”
應思君:“???”
清遠百姓:“???”
沈蒹葭哪裡管的了這麼多,指責道:“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你竟然就沒有想過小暮暮她來了之時給她開後門嗎?不然我何至於此。嘶,疼疼疼。”
應暮抬頭看了眼依舊在空中的暮先生,只見這位觀天鏡的器靈咳了咳,“不許看我,我只是聽你的命令列事。”
應暮突然看向沈蒹葭脖子上的那塊寒玉,“我將這寒玉留給了應河,讓他放在進寶閣留待有緣,只要雪見拿到這寒玉,在朝暮臺開啟之時,對其輸入自身的神力便可以作為憑證直接進入朝暮臺了啊。”
應河聽見這話急忙上了朝暮臺,“我的確贈予了有緣人啊。”他瞥向神女,並且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口鍋,他不背。
沈蒹葭呆呆的看著胸前的寒玉,後門竟在自己身上,她,她還拼了命一般的去頂朝暮臺,去撐千丈臺階。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抹荒唐之感油然生出,沈蒹葭看著小徒弟,子初也覺得這事有些荒唐,絞盡腦汁,填補道:“最起碼,師父你剛才那樣子,真的帥呆了。”
沈蒹葭反問:“真的嗎?”
小徒弟一本正經的點頭,心虛的想,除了看著特別慘之外,這個行為,的確帥。
沈蒹葭終於滿足的低著頭,最起碼帥了一場,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