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日輪狀的法器被一口大鍋給抵住,下方,穿著紅藍兩色的弟子們手持著各色兵器,氣勢洶洶的對著另一波穿著藍色道袍的修士。
“孫子,你們過來啊。”紅藍兩色弟子叫囂道。
“呵呵,他們哪有這膽子,一群豬都嫌棄的小崽子。”
“嘿,那邊那誰,竟然敢一直瞅我,不想活了嗎?!!”
“二師兄,他好像也在瞅我!”
“不對,分明是在瞅我!”
“也在瞅我!反了天了!”
對面,藍色道袍弟子們聽著四象門的挑釁之語,怒不可遏,一個個本就年輕氣盛,聽見這些話,心中怒氣就算現在天界仙人當場開壇講經也洗刷不了。
“格老子的,今天不打得你們叫爺爺,小爺我就自己抽自己。”
“打死這群背信棄義的狗東西給琅嬛出氣!”
“誰打我!怎麼又打我!”
“為什麼總打我!我天生鬥雞眼,我沒想瞅你們啊!!”
小輩弟子們齊刷刷的動手,喊聲連天,除了他們,這次來的還有他們兩派各自的大師兄,一個模樣普通,身材矮小,操控著金輪,一個大腹便便,甩著一口大鍋。倆人站在最中間,法器對撞,時氣勁四射,以致於其他師弟師妹們只能避讓著點,免得被殃及池魚。
沈蒹葭領著小徒弟披著山河畫卷在不遠處觀看,虎嘯雀鳴與大海濤聲碰撞,五花八門的術法被使了出來。沈蒹葭帶著小徒弟險之又險的躲避了一道水柱,而後躲到了一棵古樹的樹上。
拍了拍胸脯,將小徒弟腦袋上被濺到的幾片枯葉挑開,而後解說道:“你瞧那些穿著很醜的紅藍衣服的都是四象門的弟子,這家的門派服可是出了名的花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四色,他們愣是用這四種顏色配出了十幾種醜得要命的門派服。”
“真的是醜得師父我眼睛疼。”
“按理來說,仙盟大會召開在即,一個個都應該老老實實做人,免得被委員會發現什麼錯處,到時候在會上當眾批評,丟了顏面。他們竟然還敢大規模的打架,估計是揹著兩派掌門人出來。”
子初瞟了眼那些人,四象門擅長的是四象術法,時而風捲殘雲,時而火球迸射,時而金色刀氣橫飛。而幻海派專精於水系,種種水系術法使得那叫個得心應手,你來我往之間也鬥得個旗鼓相當。
沈蒹葭腦袋一晃,捏住了掠過臉頰的一柄冰刀,“嗞”的一聲,冰刀應聲碎裂。
“不好。”沈蒹葭輕聲道。
剛才發出冰刀的那個弟子有所感覺,右手虛握,瞬間,五把冰刀同時朝著古樹扎去。沈蒹葭扯住子初衣領,站了起身,向上一跳,然而躲過了冰刀,迎面卻又吹過來了兩道靈焰。
連山自動飛出護主,擋住了火焰,也洩露了修為波動,因此山河畫卷的匿形功能失效。
一大一小,兩人漂浮在空中。
下方正在打鬥的年輕修士們齊齊停了下來,不知多少雙眼睛注視著沈蒹葭和子初。
沈蒹葭:“……”
沈蒹葭表情僵硬,招了招手,好聲好氣道:“晚上好啊,各位道友,實不相瞞,我剛才在和我徒弟玩捉迷藏,一時沒注意,我們這就走。”
她正要掐訣離開,眾人齊齊道:“不許走!”
四象門弟子惡狠狠的瞪向幻海門一眾,目光之鄙夷,彷彿在說你們這群可憐蟲,打不過竟然還找幫手埋伏,埋伏也就算了,找這種修為貨色是瞧不起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