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走到了神像之前,並沒有叩首求願,只是看著神像,彷彿在追憶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走到石鏡前。
石鏡突然微微顫抖了起來,惹來注意,然而子初輕飄飄的看了它一眼,石鏡猛地禁止不動,一絲異狀也沒有。
他轉身離去,旁邊之人有看見石鏡動靜的,驚訝萬分,忙是講述給他人聽,廟祝聽聞,立刻過來,卻任憑他們如何試驗都沒辦法讓石鏡產生動靜。
圍觀之人唏噓了聲,最先發現之人被臊得慌,嘀嘀咕咕道明明看見石鏡動了啊,怎麼好端端的又沒有動靜了。
廟祝同樣不解,只能當做這是錯覺,不過他看了眼神廟之內,卻沒能再發現那個討人喜歡的少年。
從瑤光臺走出的子初專心尋找起了唐文禹此人,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沒成想這人在瑤光還算有名,乃是本地的茶商之子,家世優渥,就住在豐芍街西口,那最氣派的宅院就是他家了。
豐芍街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子初倒是不急不忙,在日落之前到了唐府。然而他要去找唐文禹,唐府的下人見他年幼,只當他是開玩笑的,並沒有通報。
小兔妖蹲在唐府圍牆之外,一籌莫展。
無奈之下,他拿出名牌,“滴滴”自己師父。
白牆紅瓦,幾枝紅梅躍過牆頭,一抹陰影突然映到了牆上。
“噔噔蹬蹬,是什麼樣的困難的難住了我聰明可愛的乖徒弟,急著喚來你更加聰明智慧的師父?”沈蒹葭換上了一身水黃色流仙裙,青絲簡單的用髮帶束了起來,髮梢上還帶著水汽,未施粉黛,大大咧咧的站在小兔妖眼前。
東風溫柔,徒兒發愁。
子初抬起頭,愁容滿面,沈蒹葭“呀呀呀”的喊了出聲,“乖徒弟不許皺眉,不好看。”
“師父,別鬧了,我還想著怎麼透過年終考核呢!我進不去唐家,只能呆呆在這裡等著唐文禹。”
沈蒹葭:“我當是有什麼難事,原來就是這個,放心,徒弟有事,做師父的怎麼回袖手旁觀,看我的就是。”
子初眼眸清亮,“師父已經想到辦法了?”
沈蒹葭輕笑了聲,右手挑了挑肩上垂落下來的髮梢,“子初,這世間對像你師父一樣絕色的女子總是不一樣的。”
她走向唐府正門,步伐優雅,告訴守衛想要見唐文禹。
守衛照例詢問於她,然而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左思右想,“我若是說唐公子請我來談天,你們相信嗎?”
守衛:“……”
守衛沒有半點兒想要讓她進去的模樣,沈蒹葭見事不可為,只能離開。
她冷哼了聲,背影蕭瑟。
靠在牆邊,沈蒹葭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這倆守衛沒有半分審美,壓根就看不出你師父多好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我就不信,小小一個唐府,竟然可以攔得住我們這對無敵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