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昭和,現在還有一些難過。
她都不想這樣的。
“這就要看你的抉擇了。看看你是想要站在我這一面,還是和你母后站在一起。”
昭和算得上鳳雲煙的軟肋了,如果捏著這個軟肋,那將會有更多的可能。
“好,徒兒知道了,徒兒會好好考慮清楚的,現在,徒兒先告退了。”
她已經明白了。現在,言語是要讓自己站隊。她生命中兩個很重要的人,她只能夠選擇其中一個。畢竟,現在,這兩個人,完全都是一種不死不休的狀態。
“我先等等看。”昭和想,她需要看看兩邊的人,誰的能力更高一些。或者,她需要看一看,母皇有沒有勝算的可能。
那麼……就用這次的瘟疫來作為判定的吧。
如果母皇能夠把事情解決,她就跟母皇一起對付言語。如果母皇不行。那就跟在師父的身邊。
反正,不管如何,她的心裡都已經有了打算。
利益至上,自我為上。
這大概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涼薄吧。
那廂,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鳳雲煙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一貫善於在敵人那裡安插眼線,這次也不例外。
關於昭和今兒和言語之間的談話,她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但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沒有多生氣,反而顯得格外鎮定。
窗戶門口,一隻鸚鵡在哪兒學文人酸客吟詩,結果念出來的是什麼:兩個黃鸝鳴翠柳,我還沒有牽你手。
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言痕拿了鳥食兒給她,然後問:“雲煙,若是昭和最終背叛了你,你要如何?”
他手上的廣袖有著暗色條紋。
鳳雲煙觸手去拿他手上鳥食的時候,覺得觸手是一陣陣的冰涼。
他的手,就像是在冰水裡面浸泡過一樣的了。
“她若真的背叛了我,且還能夠傷及我幾分的話,那我便可放心將大雲江山交給她了。當然,我更希望,她什麼也不要做。”
孩子跟自己不親近,全部都是她自己照成的因果,怪不得別人。她也不想去怪別人。
“痕,我現在啊,倒是有點兒擔心白夜。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地下宮殿裡過得好不好。”
她曾經以為,骨肉至親,方才是長長久久。可如今呢?她發現,留在她身邊,真正靠得住的那些人,還是跟自己有過肌膚接觸的人。
或許,會有人罵她,說她不乾淨。
但是,她都不會在意。因為人生,畢竟是過給自己看的。哪怕,有人罵她爛人也沒關係。她又不是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