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你這次這麼護我,外界恐怕會傳你是個銀僧了。”
嘎吱。
一道山風颳進來。這次白夜的出現正常了,是從正門進來的。
他身上那淡淡的草藥香散發了出來,在空氣裡散開。
看樣子,他這次是趕路趕過來的。
“鳳雲煙,你委實是小看了言痕在大辰帝都的影響力了。”
鳳雲煙當著他們兩個的面將紅紗帳給扯了下來,暫時當成衣服穿在自個兒的身上:“此話怎說?”
“他言痕救了你,眾人只會覺得你鳳雲煙與眾不同,是個了不得的女人,是不可能會覺得他是妖僧。就算他要碰女人,也自然有一堆的人等著給他獻祭。”
白夜看著地上衣服的碎片,以及亂糟糟的床。就算不用的腦袋思考,也知道這兩個人做了什麼。
鳳雲煙看著言痕,發現言痕已經不動聲的將衣服穿好,並且坐在了一邊。
看他這番氣度,大概也有些明白大辰帝都的人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了。
這個人,在大辰人心目中,那完完全全就是近乎神了。
神要做的事情,他們肯定無條件服從。
三個人坐在了圓桌上。
白夜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一來壓下這趕上來的熱。二來壓住看見鳳雲煙那若隱若現的身子產生的熱。
“皇上下令軟禁太子,徹查他和私鹽案的關係。並且,東陽王還找到了八王爺,似乎打算再給太子一個殘害兄弟的罪名。鳳雲煙,對此,你怎麼看?”
“把我們當初蒐羅到的罪證一併送到皇帝跟前去。替我告訴八王爺,不用跟太子客氣,讓他務必不要顧念和太子殿下的手足之情,一定要送他去大牢。”
還能怎麼辦?
現在這情況,再明顯不過了,讓太子去死,就是最好的路。
白夜看著那人眼底的冷光,幽幽吐氣,然後說:“要說,這太子殿下也沒有對你照成過什麼實質傷害,你為何偏偏一定要他死?”
“白相爺,不能夠因為對方沒有殺死你,就忽略掉了他想要殺你的事實。更何況……”
鳳雲煙拽緊了的手:“他攔了我的路。”
“看著你這個樣子,我都有點害怕。鳳雲煙,萬一哪天,我成了你前進路上阻攔的石頭,你會不會也如現在對付太子這般,毫不留情的就替別人捅上我一刀。”
外頭有光,白夜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有些冷。涼涼的,像是剛剛從冰窖裡出來。
“我會!”鳳雲煙沒有說謊話,妖氣橫生的眼眸染了一些笑意:“所以啊,你最好是永遠都站在我旁邊,這樣,你就不會成為攔路的石頭了。”
白夜這才笑了笑,那一笑反而是一種釋然:“我看,你也不用躲在這道觀裡,直接下山去。皇帝依舊留住了你雲煙郡主的名頭,更何況,我看那東陽王對你當真是與眾不同。你就算是在山下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只是我很好奇,你跟東陽王究竟有過什麼樣的糾葛,他居然會有幫你,又害你。”
他這話說得矛盾。鳳雲煙卻聽出了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