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夜色直接去了一趟廟。
盛夏的夜晚原本應該也很熱的，可這郊外，還是很涼爽。
越是靠近破廟，越是覺得詭異。
低沉嗚咽的壎聲傳來。走得越近，那聲音就越明顯。
廟裡掛起了白色靈帆，一個偌大的火盆裡面正燒著紙，白夜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在給人守孝一樣。
毫無疑問，這廟裡面傳出來的壎聲也是他吹的。
鳳雲煙拿了一些紙，丟進了火盆中。火盆裡面的燃燒更旺了一些。
一曲哽咽的壎聲停了下來。
白夜在哪兒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今天是我孃的祭日。”
“那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她言語並不偽善。
白夜的娘對於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她米有辦法對著一個陌生人也表現出在乎來。
“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就被白家趕了出來。之後一直就在這個廟裡。我和她在這裡一起待了十年。後來她死了。”
毫無波瀾，又帶著波瀾的話語響起。
鳳雲煙說：“我不會安慰你的，因為我知道足夠堅強。安慰什麼的，於你而言，只是輕視。”
他說：“小妖精，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娘一直都是很愛我的，她一定會希望看到我找到自己的娘子，不如，我把你燒給她，讓她好好看看你。”
白夜總說鳳雲煙是個女瘋子，可鳳雲煙覺得他才是瘋子。
瘋子配瘋子，還真的是有點意思。
當然，鳳雲煙知道，白夜肯定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要是真的把我燒給你娘了，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夠瞑目。就我這樣的兒媳婦兒，她要是還活著，也能夠被我氣死。”鳳雲煙又往火盆裡添了一些冥紙進去。
“你說得倒是有道理。所以我還是留著你，我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他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她走了過去：“要幹什麼？”
他說：“要……你！”
一言不合就要做。這人還真是……
地上菸灰飄散，瞑火燃得格外旺盛。
白夜每次選得那啥地點，總是別具一格。
“鳳止墳墓的鑰匙是什麼？”這才是她今天走到這兒來的目地。剛剛那些劈情操的話，只不過是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