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緣美眸略過嬴棄,略微驚愕了下,而後道:“切,我的手藝就是我娘傳授給我的,而且我早就已經學會了,不用你擔心!”
……
轉眼間就是兩天以後,嬴棄一干人等全都揹著行囊,斜挎著儲物袋就要出發。
嬴棄等人身後站著數百位聞啼門的弟子,為他們餞行,今日這些人大都身著白色素衣道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顏色。
嬴棄回首望了望身後人群,他們的目光隱隱地多了些羨慕,暗歎一口氣,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只是看著內心暗暗打量著,究竟如何才能不暴露修為?在前去除祟的弟子們離開後,他們就轉身就離開了此地,朝著聞啼門的廣場方向走去。
嬴棄剛才觀察了很久,在人群中,並未發現這波若寺和尚的蹤影,他內心疑惑不已,莫非這波若寺的和尚早已到了極南之地?
在他思襯之時,前去除祟的弟子們說著便是雙手結印,默唸口訣,一把長劍陡然凌空,他們順勢站到劍身之上,繞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嬴棄。
許是第六感作祟,嬴棄總覺得有人注視著自己,扭頭一看,只見前去除祟的弟子們冷笑的望著他,眼露不屑之色。
就在這時,人群中身著黑色道袍的青年,冷峻地看著眾位弟子,沉聲說道:“易玄師叔,瑜乾和穆瑾師兄那裡的情況不太好,得快些趕路,若是耽擱了,恐怕師兄們的情況就更加困難了。”
易玄道人點點頭,目露精光,而後道:“那便御劍飛行吧!”話音剛落,大部分的弟子雙手掐訣,跳上了長劍之上,飛出去了很遠,只是,不約而同地,在空中的眾人目光都暗暗盯著嬴棄,冷笑了一聲,沒有一人要管嬴棄的意思。
修士若非到達結丹境是不能御劍飛行的,嬴棄雖然在比試會武中贏了不少,可外人看他畢竟只是靈氣期的弟子,縱使贏了,也無法御劍飛行。
早早地御劍飛行前去了的眾位弟子,他們大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雖然易玄道人不會不管,可不能御劍飛行傳入聞啼門耳中,或者傳入世間修仙宗門耳中,那也是一樁為人所不齒的奇聞軼事。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服嬴棄,可也有一些人對於嬴棄的事蹟是很佩服的,這時,斯年和幾位女弟子緩緩走過來,秋水盈盈的美眸理解地看著嬴棄,說道:“嬴師弟,你現在還不能御劍飛行,不如和我一起,我帶著你。”
嬴棄從那些人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中退了出來,雖然他不是很在乎別人究竟對自己評價幾何,看開了許多,可是瞧著那些個盛氣凌人的師兄們,心中著實不爽!
平直的手掌瞬間被他捏成一團,他咬著牙齒,目光憎恨地盯著那些人的背影,發誓定要證明自己給他們看看,莫要狗眼看人低!
斯年甜美動人的聲音如棉花糖一般,絲絲傳入了嬴棄的耳裡,他回過頭,略微感動地看著斯年,抹了抹鼻尖,自尊地道:“謝謝師姐的好意,我有師兄們呢,他們會帶我的。”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宋星舒。
嬴棄此時的模樣甚是惹人心疼,自尊又自強,斯年嘴角笑了笑,柔聲道:“好的,那我們在前面等你哈。”
說完,思緣及其玉子峰的弟子們也是跟著前面的人離開了此地,身後還有幾位聞啼峰的弟子,他們走過來和嬴棄打了聲招呼,點點頭,畢竟嬴棄的話他們也聽到了,所以也沒有再畫蛇添足似的再詢問一遍,拍了拍嬴棄的肩膀,就轉身離去了。
最後,宋星舒雙手掐訣,一把長劍飛出,他拖拽著嬴棄上了飛劍之上,而後道:“小師弟,不用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等你結出金丹了,就可以學御劍術了,很簡單的。”
嬴棄點點頭,便是飛到了雲層之上,感受著無數的白雲緊貼著自己,他伸出手來抓了一把,只是片刻後,只覺手掌一陣潮溼。
冰涼刺骨的寒風肆意吹打著他的面龐,只覺有些生疼,也不知是宋星舒御劍術沒有修煉到家,還是空中的風浪太過於大了一些,嬴棄只覺一陣搖晃。
畢竟是第一次御劍飛行,所以嬴棄不免有些緊張,加上這一陣搖晃,嬴棄一驚,雙手緊緊地拽住了宋星舒的白色長衫。
……
遙遠的極南之地上,原本面容白皙的面龐此時變得有些發黑,再無當年那股稚嫩之感,隱隱地變得多了一抹堅毅,同時,當年那種儒雅的氣質,早已蕩然無存,此刻給人感覺戾氣極重,殺意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