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還有些懵,摸著磕著有點疼的後腦勺沒反應過來,房二卻是跳腳大罵,“程二胖子,你個混球幹啥呢?”
宇文禪師這時見得二人落湯雞的模樣,凍得康康嗖,也是沒空去腹誹“長安五虎”這個lo爆了的稱號了,直扯著臉皮子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的捂著肚子笑,杜荷尉遲寶林也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李正見得二人沒事,在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水車,裡面的供氧機已經被二人砸得稀巴爛了,算是毀了,李正鬆了一口氣,砸得稀巴爛了也好,那些伸頭張望不懷好意的人就是啥都看不到,李正一瞪眼,那些偷偷張望水車內部的人,紛紛忙是瞥過頭去,不敢再看。
程處亮被房二罵的有些昏頭,繼而一抹臉上的魚腥水,瞪眼朝著李正吼道:“正小子,你這水車偷工減料啊,一跺就塌”
。
“二公子啊,這水車頂就是一層薄板蓋著的,哪裡經得起你二位好漢又跺又踩的啊”。李正也是苦笑的說道。
宇文禪師抽了抽鼻子,似乎受不了二人身上濃重的魚腥味,直說道:“好啦好啦,快回府洗洗換衣吧,當心受了風寒”。
杜荷也是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直說道:“快走吧,還嫌不夠丟人啊”。
房二左右一看,見得過往的人紛紛是掩面憋笑,也忙是捂臉便欲走。
李正忙是攔住,“二公子,這有牛車,進車裡吧”。
房遺愛聞言一頓,一揮袖丟下一句“不早說”便是回身鑽進了車裡,程處亮見狀也是一溜煙鑽了進去,而後便是車裡二人不停的槓嘴,宇文禪師也是好笑的搖搖頭走了,摸了摸懷中的協議書,幸好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得被二人帶進魚腥水給毀了。
李正也是吩咐道:“這水車裡的機械毀了,快把魚全部撈到別的水車裡,注意分散著放,還有把這零件全部就地砸碎然後包起來”。
李正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如果這供氧機的破碎木料遺落在這裡,那些周圍看戲的精明得很的商人就會上前來爭搶這些碎料,然後請一些能工巧匠拼湊復原,說不得就能夠復原出來了供氧機的。
周圍有這個小心思的商旅見得李正的小心,也是心裡大叫遺憾,同時心裡也是更加篤定了,鮮魚店能夠養活魚的神技就在水車裡那一堆木片上,只要取得那堆木片,就能夠窺視出養活魚的神技了,不少商人心思蠢蠢欲動,但是看到沒有多遠的“長安五虎”,心裡又是一顫,為了一些錢財,得罪五位位高權重的國公爺,他們還真有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