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破軍愁眉苦臉的悶著喝酒,蘇定方也是覺得頗為有趣,一向以來李破軍安逸的過著大唐貴族的悠閒日子,準備在李二沒登基之前他都是打醬油,這也導致了李破軍十幾年來便是吃喝玩樂的,都退化了,任何都是順風順水的,也沒有遭遇挫折啥的,一直都是自信心滿滿的,想這回這樣的頹廢,這樣的沮喪,卻是很少見的。
蘇定方為他倒了一碗酒,又給自己添了一眼,這新豐酒雖是甘醇,卻是一點兒勁都沒,兩人都快喝了一罈子了,對碰一碗,便是笑著說道:“殿下這便計窮了?一個地方惡官尚且如此,那遑論你所言的星辰大海呢?”
李破軍一聽,也是嗤笑一聲,繼而便是一抖擻萎靡的肩膀,豪飲一碗酒,說道:“兄長這回卻是錯了,我只是一時難以找到方法而已,卻是從未消極過的,我這人,至今為止,除了投了一個好胎,生在帝王家,再有的就是信心了,其他的一無所有”。
蘇定方聞言卻是一愣,繼而也是笑道:“殿下這回卻是錯了,你卻是還有那萬人難及的腦中大智慧和胸中大韜略”。
“哈哈”二人神經似的相視大笑。
“兄長有何計策便說出來吧,別賣關子,我等不及了”。李破軍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自是知道蘇定方有著對策的,自他的第二句話“一個地方狗官而已”,這句話便是可以看出來了,沒有一點底氣,哪能說出這番話。
“嗯?還是被殿下看出來了”。
“說吧”。
“殿下可是自以為己身盡是虛銜,無權處置那王孝榮?”
“不是如此嗎,我一個散王,既無權也無勢的,怎能……怎能”。李破軍說到這兒,看著蘇定方似笑非笑的捉摸目光,似乎明白了,似有所悟。
蘇定方卻是手一揚,笑著讚賞的道:“對了,就是這”。蘇定方要是後世人,說不定就是打一個響指,外加一聲“賓狗”了。
“你,你說的是……勢?以勢壓人?”
“殿下機智,一提便知。你雖是無甚實權,但是身份高貴,另外一點是,你是秦王世子,如今秦王雖是……”。
“但說無妨”。
“如今秦王雖是與太子殿下龍爭失利,但卻是威望仍存,權勢仍在,殿下之“勢”便是最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