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裡規則條令一大堆,沈如松不願一開始就直接照搬上來,新兵連已經教會了他們規矩,現在他要做的是充分挖掘潛力,徹底打磨成一顆顆合格的螺絲釘,匹配進復興軍這臺精密的戰爭機器裡。
現在分配戰鬥小組為時尚早,十三人的班組,會分成4+4+4三個組。而且這個班是戰鬥工兵班,編組情況又有不同,班副、重灌突擊手、機槍手都要求更高。
班副?沈如松心裡冷笑一聲,他知道班副是誰,也是個下士!按照慣例,服役兩年、打過惡戰的兵都有資格從兵晉到士,但班長只有一個,這也是為什麼今天那兩個老兵沒來的緣故。
這就給下馬威?
接了又能如何?指望連裡撤了他這個新任班長,滾去做馬伕?
沈如松這兩天沒找那兩個老兵就等著他們來這麼一出,打算觀察觀察,果然是要弄點驚喜。
明天早六點訓練開始,還能不出現?沈如松有的是法子整治老油子,說起來,他還更大一歲!17歲服役了兩年到現在還是19,他軍齡是為零,可士官學校那三年系統學來的本領,正要在這片熱土上發揮!
熟悉過班組新兵,沈如松便帶回他們到營房。一棟三樓高、厚牆小窗的兵營,正好一層一個連。一個班一個房間,鐵絲床上下鋪。
服役男女平等,房間也自然不分特定男間女間,條令規章嚴格,戰鬥兵紀律森嚴,性別觀念等同於擯除在外,都是“人”。但真要是誰敢違紀,這可不是扒了軍裝去基建兵部隊那麼簡單的事,直接軍法/論處扔進懲戒營。
新兵們互相熟絡過便結伴去打水洗漱,而沈如松倒是不著急,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兩位翹著腿拿女兵開黃腔的老兵。
估計是感受到班長的殺意,這兩個老兵到底也沒太過分,吹口哨也僅是吹口哨,熄燈號響了後老老實實地睡下。
次日一早,眾人還在酣睡間,沈如松便醒來,悄無聲息穿戴好,海蘭江上的金陽斜過窗子照來,操場上最早一批開練的班已經有了動靜。
沈如松閉眼假寐著,一待起床號吹響,他立刻睜開眼睛,站直喊道:“所有人!起床!”
“兩分鐘內整理完畢!”
整棟樓頃刻間沸騰起來,士兵們全副武裝起來,腰間掛著防毒面具跑步到操場集結。
早春時節,六點出頭天依然矇矇亮,寒氣侵染過加絨的軍服,沈如松臉龐圍著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而士兵們也皆是如此。
“防化著裝!”
“所有人,五公里越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