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班長,裝備都在這兒了。”負責帶著眾人領裝備計程車兵說道。
“好嘞,多謝啊。”沈如松下意識想摸支菸給這個名叫“申思”計程車兵,手剛摸到口袋的香菸封皮,便想到了這裡是軍械庫,抽支菸非得被人一腳踢飛不可。
脫了防毒面具,面上還有幾顆不知道是青春痘還是油痘。沈如松看著申思介紹起獵兵的標準裝備。
申思面相年輕地很,帶了點嬰兒肥,嘴邊捎著些像是微微羞澀的表情,提起一件泛著魚鱗似光芒的斗篷,提到身前。
“這是半光學迷彩斗篷,能折射環境光線,達到一定程度的迷惑性偽裝。”
沈如松把這件異常寬大並且帶有兜帽的斗篷披好,應眾人要求,與一個穿著制式油綠色斗篷的人一起站在遠處。一對比,半光學迷彩斗篷確實辨識度更低。
沈如松捏著斗篷上的魚鱗片,發現這種大小不一的鑲嵌物在跟隨朝著強光方向而透出多彩的波芒。他倒不是沒覺得這個有多麼神奇,因為他還聽聞過有全光學迷彩這麼個神器,不單單是降低辨識度,而是達到真正的隱身!
畢竟沈如松是軍校出身,知道地多些,像楊旗、賈銘慧這樣的直接徵召入伍的自然嘖嘖稱奇了。旁觀著的申思露出了一種淡淡的自矜表情,彷彿是在嘲笑這群鄉巴佬沒見過世面。
考慮到獵兵並非是以兵團式叢集出擊,動不動一個團一個營,數百上千人的規模作戰,更強調連排乃至於班的小股滲透、偵察,本身帶有一定的特戰性質,面對的環境也複雜得多。
具體來說,假設一個一線步兵團野戰對敵,在理想狀態,先會有空軍執行遠端打擊,轟炸機地毯覆蓋,導彈精準打擊。隨後各種口徑的榴彈炮進行火力壓制,陸航直升機伴隨重型載具突擊。這不算完,在一千米的交戰距離裡,彈道平直的火炮難以介入,但輕重機槍、火箭筒、下掛槍榴彈乃至於輕便的迫擊炮則控制了這一段距離,以至於在平坦地帶中,純步兵剩下的活計可能只是佔領罷了。
換言之,難啃的硬骨頭都已經讓友軍處理完了,步兵扛著槍上就是了,那麼何必去關注一直沒多大機會抬起的槍上面,裝的是機械瞄具還是紅點、全息瞄具呢?何必去關注戴的頭盔有沒有多預留一副戰術耳機槽?有這個錢,為什麼不給裝甲兵多配一輛戰車,或者乾脆點,給苦巴巴的步兵加根雞腿呀。
獵兵長時間出沒於敵後,要麼是廢墟、地下、叢林這樣遠離駐軍基地,支援很難快速到達的環境。對士兵的軍事技能、心理素質要求不低。又通常作為全軍的排頭兵使用,自然裝備也擁有最高優先度,得以自選自配。
不光是一件造價能抵四五件制式斗篷的半光學迷彩斗篷,大到碳纖維材質的頭盔,小到配有強效濾毒罐的玻璃鋼防毒面具。一套獵兵竟是零零總總七八十件之多。
眾人也是帶齊了戰鬥工兵裝備過來,為了不輸了陣勢,他們算是“全副武裝”。工兵揹包、胸掛馬甲、腰帶外接統統是帶滿了,生怕獵兵瞧扁了。可東西帶的是多,也無外乎是破拆鉗、鋼絲剪、火鉤這類廉價把式,哪裡比得上獵兵的這副特戰精銳?
謝國榮看的咋舌,捧著手裡頭一個碳纖維頭盔,來回撫摸著伸出的對講槽,不住給沈如松拋眼神,直到後者無奈點頭說:“沒事,戴。”,這才頗是顫巍巍地將這個金頭盔給戴到了自家腦袋上。
“哎呀,這小話筒,得勁,得勁。”謝國榮把玩著通話器,那叫一個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