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懂嗎?!”顧修韻一拳砸到故作瀟灑的岑嘉行鼻頭,一股鼻血飆了出來,驚地旁邊正為這小子姿容說好帥的姑娘們一陣捂嘴低呼。
“老子對你沒興趣,你變性了我倒允許你做我姐,白痴。”
顧修韻取回校服外套說道。腳踏車也不要了,她不缺那兩個子兒,她更不怕打擊報復,她爺爺曾經在軍委班子裡,她爹是總參一部部長,復興軍履歷最優秀的少將,就算卸了岑嘉行一條膀子,林夫人也得笑著誇她巾幗英雄。
黑外套往肩頭後一甩,顧修韻都懶得注意到白襯衫崩了顆紐扣,在一眾目瞪口呆裡,她施施然沿主幹道走去,絲毫不在乎露了半抹春光。
早課是必然不去了,本來她也不想去。大學俄語二,她對鐵鍋燉大鵝比較感興趣,她像是在乎績點的人嗎?
於是她回了趟宿舍,進門瞬間便開了燈,旋即引來一陣抱怨。
“關燈關燈!”
“上課了你!”顧修韻說道,拿出筆記本,單肩包掛到床鉤上,坐下去一拍額頭,靠,電源線落家裡了。
最靠裡的四號床拱起來個人形,隨後鑽出個白到嚇死鬼的臉。
“一學期三次翹課機會,不用白不用,關燈!”
“摘了你的面膜!玲子,你遲早有一天嚇死個人。”顧修韻說道。
睡一號床就得瘋狂關燈,顧修韻不願站起,挪了下屁股關了燈,開電腦登進bbs網路論壇,果然,一會兒工夫,“文學社社長校門口暴打計院院草”的新聞就刷爆了論壇。
大號“血夜紅蝶”肯定是不用的,顧修韻登進小號“赤狐裂口女”,發了條帖子,寫道:
在現場,顧學姐好颯,愛上她了,求寢室號。
顧修韻敲下句號,心說這波,這波啊叫釣魚!看誰不開眼放她的寢室號!
翹腿得意著,顧修韻拋開這破事,開啟作業資料夾,思考專業課:《近代女權史》的課下作業。
換了圓框眼鏡,戴上黑框眼鏡,她敲下了“女性投資者:來自島鏈鐵路公司股東薄證據”的論文題目,正思考著應該去哪裡找檔案去實證,玲子一聲喊給她拽了出來。
“臥槽,韻子,這麼吊,你用腳踏車把人給打了?”
“什麼叫我用腳踏車把人打了?”
顧修韻立馬登回論壇,在頂得最高的帖子裡,她讀過最火的那條評論,大意是“文學社長顧修韻腳踏車漂移截停吉普,卸了車軲轆打壞了引擎,錘爆了院草,目前這老哥生死不知云云”。
“幹我屁事,大不了說我失手打的,非要射擊場才能動手?”顧修韻不屑道。
確實,龍大學生還是有軍事課的,每週四節,一週一打靶,院際聯誼校際比賽,顧修韻出於不想被搏擊社找上門的原因就沒有參加,但私底下,她班裡男生對於要打拳的女班長向來敬謝不敏,表示打拳可以,但不能打北斗神拳。
能考上龍大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或許沒考上前是乖女,但絕對不會是書呆子。所以王曉玲很快對於顧修韻吊打了別人一頓感到合情合理,話題於是很自然轉到專業課作業上來。
“我宣告一點,這是個人作業,不是小組作業,你沒法蹭我的。”顧修韻說道。
王曉玲在床上裹得像個蛹,扭來扭去痛苦道:“好寫的都寫完了,哪有本科生作業當碩論寫的,我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