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
送走了二人之後的三立,重新回到了上清宮內。在這裡,他的師爺站在院子裡等著他。
白竹道人手持浮塵,開口問道:“都送走了嗎?”三粒兒點了點頭:“都送走了師公。”
白竹道人把小西瓜和小冬瓜從屋子裡喊了出來,這兩小傢伙這才剛剛起床,小西瓜散著一頭的頭髮,小冬瓜這衣服也都還沒穿周正,兩個人明顯還沒睡醒。
白竹道人白了一眼兩小孩子,然後對他們說道:“幾時了呀?還在睡覺,居士們都走了。”
小冬瓜打著哈欠指著三立說道:“這位居士哥哥不是還沒走嗎?”
白竹道人佯裝要打,嚇唬了一下小冬瓜,然後接著說道:“他叫趙三立,是你們二師姐的孩子,也是你們大師兄的侄兒。你們之前一直聽為師唸叨的師兄師姐。就是他的叔叔和母親。”
小冬瓜和小西瓜兩個同時擺出表現出了一副驚訝的面孔,長大的嘴彷彿合不攏了,哇哦!
然後白竹道長再給三立介紹,說道:“小冬瓜,這是你的三師叔,小西瓜,這是你的小師叔,以後切記不要喊錯了,輩分可不能亂。”
三立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可能才有他一半高的兩個小朋友。口中緩緩說道:“三、三、三師叔,小、小小師叔。”
三立突然有點崩潰了,但他看的白竹道長一臉嚴肅的樣子上,他不得不彎腰對著兩個小孩子,同時說道:“三立見過三師叔,見過小師叔。”
小冬瓜和小西瓜。見自己居然有了一個小師侄,顯得特別的高興、特別的驚訝。他們在院子裡蹦蹦跳跳,口中都大聲喊道:“我居然是師叔了,我不是最小的了,我也是有輩分的人了。”
小西瓜衝到一旁正在啃竹子的大熊貓憨憨身旁,騎在了憨憨的背上大聲笑著。憨憨吃著自己的竹子,沒理睬小西瓜。
三立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小西瓜與小冬瓜也看到三立師侄在看著他們倆,輩分,那還是要有作為師叔的威嚴的。
他們咳了咳嗽,假裝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重新擺出一副師長的姿態模樣。小冬瓜雙手背在身後,學著白竹道長的樣子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師叔了,有事來找我。以後行走江湖遇到了麻煩就找師叔,師叔會幫你出氣。”
三立再次無奈的謝過:“多謝兩位師叔厚愛。”
白竹道人終於開口說道:“你這個身子以後若是想要修行的話,得從現在開始就需要調整了。”
白竹道人為了怎麼幫三立打造好一身完整基礎而琢磨了一宿,三立出生後身子弱,在逃脫京城之時,身子再次受到創傷,壞了武學根基,這點雲奕秋沒有告訴他,怕壞了少年的心理。大道受損,天命難補,雖然雲奕秋耗費了大量時間與氣機,但也只是單單的穩住了三立的經絡走穴。
小孩子的身體周遭本就脆弱,得需打下基礎,從根基做起,進而緩緩圖之。天機補滿大道之後,大河通暢,小河長流,再對身體小修小補,或可能補足三千里大河支流。進而天恩浩蕩,在十八歲時有資格開疆擴土,引出天地氣機,使得三千里長河河水長流,從而一腳邁入修行之路,隨著修行時日慢慢增加,河面之上的氣流開始蒸蒸日上,盈餘出真氣充盈體內,方才能步入武道,邁入到氣溢境初期。
但是三立現在周身經絡如小支小溪,若十八歲開始練氣,則先天氣流就少於別人。若是強行蓄氣,將心湖中的浩瀚水流引入到他這薄弱河堤的小溪流裡,結果怕是潰堤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