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還有賑災糧食,不由都笑了出來。
即便是沒銀子,也餓不死了。
縣丞派衙役帶著他們二百多口子人去南、北溪村。
出了柳林縣城,東溟子煜就塞了那衙役一塊碎銀子,“辛苦了。”
那衙役一看還有意外之喜,頓時眉開眼笑,“不辛苦,不辛苦,帶個路而已。”
東溟子煜道:“您給我們說說,南、北溪村是個什麼情況?”
那衙役將銀子收好,道:“南、北溪村離柳林縣城大約二十里多里,是咱們縣比較富裕的村。
兩個村本來是一個祖宗,都姓蔣,後來人口多了,分了兩個村。
也有外來戶,但不多。
兩個村兩個村長,但是一個族長、族長也是里長。
都姓蔣。
南溪村的村長叫蔣浩廣,是個四十來歲的秀才。
北溪村的村長叫蔣鴻達,是個五十來歲的老秀才。
族長兼里長叫蔣鶴軒,是個四十多歲的舉人,是蔣氏族學的山長。
他的親大伯在朝中為官,是從四品知府……”大家聽著聽著,有救濟糧食的喜悅沒了,重要到了的踏實感也沒了。
人家村長都是秀才,里長是舉人,還有族人做大官。
關鍵是兩個村都是姓蔣的,同宗同族,對他們這些外人心肯定是齊的。
很多人都默默抹了一把汗,幸虧沒跟大夥分開,不然日子可就難過了。
那衙役知道他們所想,道:“村長和里長都是有功名的也好,他們都重名聲,愛護羽毛,不會在明面上欺負你們這些外來戶。”
眾人都找到了他話中的重點:“明面上”,心情就更沉重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夜幕中,南、北溪村背靠大山,屋舍儼然,良田環繞,雞犬相聞,一條十多米的小溪從中間蜿蜒而過。
村裡的房子比他們老家的房子好,比老家的房子高,都是土胚或者青磚壘起來的高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