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明日,風川果然早早的去喊人來幫忙了,三千多棵的果樹也是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弄好。
原本她還想著買些好地來種果樹的,可惜村子裡根本沒人賣地,就是附近村子也沒有要賣的。風靈便只能和風川商量,將她自己家那畝收割了水稻的好地給種了,風川原本不答應,果樹麼,種在哪裡活不成?可風靈打算以後弄個山莊,在莊子裡面種果樹的,莊子裡面的地也是要有好有壞的,要是不管好壞的地裡面結出來的果子都差不多的話,他就不費盡心思去把快樂第一再變成好的,但要是相差太多的話,那還是要再弄一弄,風川一聽有些道理,便答應了。
而柳氏嘛,自然是不同意的,怕浪費好地,可擋不住風靈的軟磨硬泡,又保證只種一畝,做個參照,才勉強答應了。
等果樹的事情結束,風靈又忙著找人來家裡再挖一個地窖,用了幾日的功夫將新的地窖挖好,又弄些石灰泥等將地窖裡面給刷了一下,這才算完事。
等地窖挖好了,她才將冰放在另個地窖裡的蝦蟹弄出來醃製一下,眼瞅著天氣越來越冷,早晨海邊的海水涼的都有些凍手,估計再過一陣子就不能去了,這幾天趁著還沒那麼冷的時候,多醃製一些留著過冬吃。
現在她們家的地窖裡可是放了好多的蝦蟹海貨。
於是一家子又花了幾日的功夫將蝦蟹海貨什麼的醃的醃,曬的曬,風靈又去大海灘囤了好幾大桶的海參鮑魚,這才算是暫別了一連好些日子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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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算算時間都到十一月下旬了,柳泉鎮這邊偏南,進入十一月還不算特別冷,可也該穿上厚衣服了。
風靈看了下家裡的人衣服都還是單薄的,她就打算去鎮子上一趟,買些布料順帶看看有沒有什麼棉花的,夾襖棉襖都可以做起來了。
她每次去鎮上都是和孟子安一起,似乎是習慣了,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今日一整日都沒見到安哥了,她便隨手抓了把瓜子邊磕邊往孟子安家去。
到了孟子安家,發現門是半掩關著的,她就伸頭往裡看了看,只見孟子安正一手執筆在寫畫什麼,瞧著那神情很是專注。
於是她小心的推開門進去,繞到孟子安的身後,往那紙上一看頓時愣住了。
原來孟子安正在作畫,而那紙上的人正是她。畫中的女孩子正是她那天打小錢氏時的樣子,一巴掌招呼人家臉上,那神情不要太囂張霸道,而另個小錢氏則被他畫成了像是巫婆一樣,就是這紙太過粗糙,而且有些泛黃,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風靈抱著手,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直到孟子安收起了最後一筆,風靈才咯咯的笑起來。
孟子安轉過頭看見她,頓時也笑了。
“安哥,小錢氏要是看到你把她畫成這個樣子肯定要氣死了。”
風靈邊說邊走過去拿過那副畫,越看越得瑟,才發現原來她打人的樣子那麼霸氣。
“我以為你的關注點應該在自己的身上才是。”
“嘿嘿,我的關注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你沒看我現在都被自己的霸氣給鎮住了麼。說來你小子這畫技還真不錯,活靈活現的,誰教你的啊。”
“以前教過我的夫子,家裡很富有,偶爾會在絹布上作畫,我見過一兩次,便學了些,一直想為你畫一副,可惜絹布太稀有,有錢也買不到,不過好在你造出了紙。”說著孟子安又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來一打宣紙,一一的展開,“看看這個!”
“哇,你小子什麼時候畫的?”風靈伸過頭去一看,上面的也是她。
她忙走向桌前,拿起那一打子宣紙,一副副的看過去。
第一張是她打孟子平兄弟兩的樣子,天還有點黑,不過她眼中的凌厲可是一點沒少。第二張是她追出來給孟子安銀子的時候,第三張是她罵小錢氏的時候,那眉目間的譏諷赤裸裸的被畫了出來,看著好不張揚肆意。
第四張是她打風言的,第五張,第六張……全是,各種個樣她不同時候發飆的情景畫。如果一開始她還很感動的話,還覺得自己這霸氣的樣子很得瑟的話,現在心中是一片慼慼焉啊,她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麼形象啊!
怪不得風軒那個臭小子挖苦她。
“安哥,你就只記得我這罵街的樣子了麼?”風靈問的很委屈,很委屈。
孟子安啞然失笑,轉身又拿出一打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