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就吃糖,總比喝沒有味道的咖啡要好。我抓了一顆方糖塞進嘴裡,奇怪了,怎麼沒有味道?拿牙齒咬碎試試,還是沒有味道。“老闆,你們家的糖怎麼不甜啊?”我的喊聲迎來一片譁然。
種豬輕聲告誡我:“這裡是人間,你少搗蛋。”
我爭辯道:“本來就不甜啊!”
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種豬歉意地說:“她這一段味覺失靈,抱歉。”
我瞪了他一眼。看著周圍的人的表情,難道真是我味覺失靈?我又吃了塊方糖,確實沒有味道。怎麼會這樣?我從碗裡抓了一把,準備往嘴裡塞,種豬捉住我的手,“你想幹什麼?”
手上騰起一陣青煙,撕心裂肺地痛,我本能地一掌劈去,他撞翻了兩張桌子,重重摔在地上。兩對情侶茫然不知所措,眾人瞠目結舌。慘了,暴露了!
服務員拿起電話要報警,被種豬制止了,他齜牙咧嘴爬起來,“打爛的東西歸我賠。我女朋友是散打冠軍,我已經被她打習慣了,很抱歉掃了大家的雅興,為表示我的歉意,各位點的東西算我請客。”
“服務員,再給我來杯卡布其諾。”角落裡的中年婦女喊道。
“我要拿鐵。”
一個五六歲扎著小辮的小姑娘跑到我面前,脆生生地說:“姐姐你好棒哦,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等我長大了以後,也可以打得我男朋友滿地找牙!”
種豬苦笑道:“小姑娘,打人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小姑娘對著他翻白眼,“胡說,現在的男孩子就喜歡女漢子。不過哥哥,你和姐姐真的很相配哦!”
我們很相配?天大的笑話。只是,我確實沒想到,他會幫我解圍。雖然他這麼做是單純的想快點見到桐兒,我仍心存感激。
我跟著種豬回到林府,他不敢帶我去公共場合了。
“你說桐兒還活著?”
“對啊!”我正看著我可憐的小手,又烙上了幾個焦黃的指印。
“你在哪裡見過她?”他冷靜地讓人難以置信。
我開啟手機,將從佩兒相簿裡發來的雨姐姐的相片找出來後,把手機放在桌上。
他從容地拿起手機,剎那間,呼吸變得急促,我甚至被他的心跳震得耳膜微微顫動。
一滴眼淚迅速從他左眼滑落,落在手機上花出一朵透明的花。
從他的表情,可以肯定雨姐姐就是吳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