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看到了她臉上貼片留下來的痕跡，雖然很淡。
這年頭，老一輩們對戲劇的態度還是非常嚴肅的，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行頭包括化妝都嚴格執行更老一輩傳下來的那一套，可不會因為你只是學著玩玩就隨便糊弄，頭箍裹的死死的，貼片也貼的死死的，包括束身之類也是如此。
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再加上這年頭化妝產品技術水平還不高，各種神奇的卸妝油也沒有普及開來，而京劇表演的妝容又非常濃，卸妝之後的面板狀態也比較特別，很好分辨。
但他沒這麼說，而是誇劉呆呆有進步。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透過這種小小的鼓勵來提升她的學習動力和自信心。
普通人甚至她爸媽說這話可能都沒什麼用。
但從他徐大董事長嘴裡說出來，那效果肯定槓槓的。
在身份地位財富以及其他光環的加持下，他隨便一句話的分量都會非常重。
果不其然，他話音落下，劉呆呆臉色更紅，“徐大哥，誇，誇張了。”
“不誇張，真的有進步，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我作為旁觀者，看的非常清楚，剛才離那麼老遠，你的眼神往這邊一瞥，那一瞬間的變化，美極了，”徐楊一本正經的回應，更拉上身邊的譚敏，“老譚，你說是不是？”
譚敏悄悄的翻了個白眼，卻也一本正經的點頭，“跟上次見面，確實有不一樣的感覺。”
“瞧，我沒騙你吧，”徐楊笑呵呵的走近，“回頭給你支點錢，買點好的化妝品，千萬不能為了學表演就把面板弄壞了，你們的面板可不是一般的值錢，包括身形、眼袋、法令紋、牙齒、嘴唇這些，最好保持原生態的情況下打理到極致的仔細，現在公司沒有相關業務，回頭就給你們安排上，到時候你們會多一個學習科目，就是如何保持更好更長久的的演藝狀態。”
“還有這種科目？”
“一般公司沒有，但咱們公司必須有，我是個負責任的老闆，不能說把你們的青春耗盡了就扔一邊不管，我希望能一直合作到退休，懂了吧？”
“好厲害……”劉呆呆難得的露出一點小姑娘的俏皮勁兒，還小心的吐了吐舌頭。
只是，很明顯，劉呆呆並沒有真正聽懂這番話，更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一家娛樂公司，準備和旗下藝人合作到退休。
那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不光要有野心，還得有實力和足夠多的資源。
否則，就算藝人本人願意留下，也會迫於生計等願意不得不離開。
就像李多紅的經紀公司，資源豐富的時候旗下大咖雲集，當紅巨星和潛力新星多不勝數。
可當公司無法像之前那樣陸續出品新的優秀的作品時，巨星和新星們不約而同的解約離開，有的甚至鬧到對簿公堂。
不過劉呆呆畢竟年輕，更沒有正式出道，對娛樂圈的瞭解比普通小姑娘強不了多少，意識不到這點也正常，只是單純的覺得徐大哥好厲害，做娛樂都跟其他娛樂公司不一樣。
進門後。
劉爸更熱情。
本來嘛，徐楊挺不待見劉爸的。
可剛剛從大蜜蜜家出來，跟大蜜蜜的家長相比，劉爸竟然意外的順眼了不少。
所以，很給面子的陪著劉爸聊了一會兒，飯桌上，更小酌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