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兩人的指責也越來越嚴重,他們不得不憤憤的離開。
“老不死的,回去再收拾你!”
撂下這句狠話,一高一矮兩個敗類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餘寧霞看著周遭的人群,十分不解的看向南宮瑾:“為什麼不出手?”
“今天你為他出頭,陰天呢?等咱們離開了這裡以後,老人必將承受今日十倍百倍的痛苦,你那不是幫而是害,沒看到周遭人一臉的木然嗎?想必,這是經常上演的戲碼。”
餘寧霞往前走了幾步,果不其然聽到圍觀的人在勸解老人。
“我說老哥哥啊,您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哪裡再經得住他們這麼打啊,他們要錢你給他們就是了,怎麼能死死的挨著呢,這樣下去,你錢是守住了,命也搭進去了!”
古代人到底淳樸,立即將老人從地上扶起來,遞水,擦血漬,拍打衣服,甚至還將他扶到路邊的石頭上讓他歇息。
面對周遭一張張關心他的臉,再想到自己身上舊傷落新傷,而罪魁禍首還是來自自己的親孫子,他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老頭子我沒辦法啊,我再不拿錢給老伴兒買藥,老伴兒就要離我而去了,若是老伴沒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也不想活了啊!”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砍柴,過了晌午才撿回來兩擔子柴火,若不是村裡幫忙給馱到鎮子上來賣,單靠他自己,怎麼也扛不過來。
可眼見天一天天熱起來,買柴的人越來越少,他熬到天黑,才將柴火賣完。
這好不容易得到了二十文錢,還沒等他拿出來去給老伴兒買藥,就看到了那些豺狼虎豹們。
情急之下,他連忙把錢給藏了起來,可他也知道,不拿出點錢出來,這兩個混蛋是不會放過他的。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漸漸的,老頭子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若不是為了老伴兒,他真想跳河死了算了。
“那兩個人真是你孫子啊?那你兒子媳婦呢?”
“兒子媳婦早年離家,到現在沒有回來,留下兩個孫子,靠我們兩個撫養長大,可這兩小子不爭氣啊,幹啥啥不成,跟著村子裡的混混們學的不著四六,小偷小摸。”
“我們老了,管不住了,也沒能耐養活兩個大手大腳的敗家子,沒想到他們越大越過分,以前只是罵罵,現在竟然上手了,”
說道激動處,老人已是泣不成聲,似是常年沒有人訴說這些,老人壓抑了太久,如今找到傾訴人,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起來,顧不上自己臉上、身上的傷痕,崩潰到不能自已。
聽完老人的敘述,不知不覺間餘寧霞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她轉過頭,用力的搖了搖南宮瑾的手臂,“我們,幫幫他,好嗎?”
“你想怎麼幫?”
南宮瑾的話,讓餘寧霞一愣,是啊,她該怎麼幫呢?她現在自己還吃不上飯,如何去幫助老人家?